闻言,秦怀瑾抽了抽嘴角,强忍着朝她翻白眼的冲动,什么天师?她这样的就连半吊子神棍都算不上,今天这个女囚犯估计是跟她有过节,她打听清楚情况,才能准时过来看戏的。
那厢,张若梅在一众家仆的各种异样目光下,被官差带走,已经觉得脸上无光,生不如死了。现在站在囚车上,被那么多路人像看猴子戏一样围观,指指点点说着各种猜测,让她更恨不得马上死去。
忽然,她感觉有一道怪异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倏然抬头,凭着感官望去,就看到那个靠在窗台,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年轻姑娘,她神色一僵,没想到秦绾妍会如此巧合出现在此。
对上那宛若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张若梅心中愤恨交织,死死盯着秦绾妍,眼里的恨意渐浓,眼神阴沉沉的,充满怨毒,森然可怖。
秦绾妍毫不畏惧,笑盈盈地与她对视,看她面目狰狞,怨恨不已却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笑容加深。原来看着仇人得到应有的下场,这种感觉真的不错,比悄无声息手刃仇人还要痛快得多,悄无声息手刃仇人,仇人没有承受任何折磨以及痛苦,那样太便宜张若梅了。
见状,张若梅气得脸色涨红,看着那耀眼的笑容,她瞬间明白了什么,险些一口气没喘过来晕厥过去,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秦绾妍。”
事情不可能如此巧合的,秦绾妍不可能恰巧就出现在此,肯定是早就料到的,不然不可能看到自己成为阶下囚也丝毫不惊讶,那她落得今天这种地步,是不是也有秦绾妍的功劳在里面?
不,不可能,秦绾妍一个闺阁女子不可能做得到,除非有人帮忙,而那个人就是……温彦宸,不然钟修文也不可能有证据到刑部告发她。
张若梅想得越多,心中就越难受,对秦绾妍的恨也越来越深。人生真是讽刺,她最爱的男人帮着别人让她成为阶下囚,而她最讨厌的女人却即将嫁给她最心爱的男人。
秦怀瑾觉得张若梅面目狰狞,目光瘆人,那阴森森的眼神让人有点心里发毛,轻声问:“姐,这女人的眼神好可怕,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仇?”
望着那辆逐渐远去的囚车,秦绾妍收回目光,轻描淡写地回一句:“只是跟我认识的一个人有仇,她跟我没仇,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也就只是这辈子没仇,上辈子是不共戴天之仇,这辈子才大仇得报。
秦怀瑾一听,也没有多想,他们姐弟俩经常在一起,姐姐有什么仇人他还不清楚?这肯定是朋友的仇人,遂问:“姐,她为何会被刑部的人带走?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