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夫人自然是不依的,刚想说话,丫鬟便再次进来禀报说蒲明达和媒人到寿安堂了,就在外面候着。
听了丫鬟的话,温老夫人刚消了一些的怒火,再次在心中熊熊燃烧着,阴沉着脸,吩咐道:“先让蒲明达进来,让媒人去偏厅等着。”
丫鬟应声下去。
张若梅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拉住温老夫人的袖子,一脸祈求地望着她,眼睛湿润着,欲哭不哭的模样,瞧着楚楚可怜,只听得她哀求道:“外祖母,您、您这次就依了若梅吧,若梅从没求过您什么,这次就当若梅求您了。”
温老夫人态度坚决,没有答应她的请求,板起脸,沉声训斥道:“若梅,常言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有些事我们不能退却,你又没做错事,若蒲明达还要退婚,那就是蒲明达有错在先,岂能容他为所欲为?”
张若梅听罢,心中烦躁不已,对这外祖母越发不满。明明平日里很疼爱自己、又和蔼可亲的外祖母,怎的如今就那样让人憎恶?
她刚想说话发泄自己的不满,但想起等会儿蒲明达要是说话口没遮拦,什么事儿都抖出来,她如今与外祖母闹,等会儿外祖母估计不会护着她,便忍了下来。
见外孙女沉默不语,温老夫人也意识到方才说话语气重了,便放柔了语气,道:“若梅,你回避一下吧。”
张若梅此刻心跳如鼓,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要她回避,她自然不愿的,不然等会儿蒲明达说了什么,她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去反驳,遂轻轻摇头,道:“外祖母,我没事的,我就想看看他当着我的面会说些什么。”
温老夫人见她如此执着,便随了她的意愿,让她留下,这时蒲明达也由丫鬟领着进了屋子。
蒲明达进来后,看到张若梅竟也在,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又恭恭敬敬地向温老夫人作揖行礼:“晚辈见过老夫人,老夫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