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见了张若兰,那是个长相妩媚、衣着鲜艳,却又不艳俗的少妇,瞧着就是个性格大方爽朗的,与温婉娴熟的张若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当他说明情况后,张若兰很是惊讶,好半晌才回归过神来,说的那句话,让他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张若兰带着调侃的语气,笑盈盈地跟他道:“蒲公子,我那二妹妹当天有没有救过人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救了一个被蛇咬后晕倒的少年,时隔好几年,我已忘了那人长什么样了。”
她说着顿了顿,低笑一声,继续道:“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晓那人就是你。蒲公子,你现在找我,该不会是忽然想要报恩吧?当初不过举手之劳,报恩就不必了。”
当年救他的人真不是若梅,他一直以来都爱错了人,真心错付,而对方却从未付出过真心,哪怕一点点都没有,只是佯装对他动心。
佯装喜欢他,这一装就是几年,从未露过马脚,而他至今还不知道张若梅到底图他什么,蒲家已没落,家底已几乎掏空,而他现在也就只有个举人的身份,真的无利可图。
回忆着过往的种种,蒲明达心底越发不甘,心底的愤恨越来越浓烈,听着屋外的雨声,更是烦躁不已,想发泄却又找不到发泄的方法,只想一醉解千愁。
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蒲明达原本想着饮酒浇愁,却不曾想,喝了酒后,他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顺手就将手中的酒坛子摔了出去,发出“啪”的一声响,酒水洒一地。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他竭斯底里地低吼着,站起身来,趁势拿起架子上的花瓶,双手将花瓶举过头后狠狠往地上摔,连续摔了三个。
“啪——”
接连几声这样的脆响,花瓶碎裂,瓷片四散,碎屑散一地。
听着这几声脆响,看着满地狼藉,蒲明达才觉得解气了些,情绪总算稍有平复。
这时,蒲明达身边的小厮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匆忙赶进来,看到一脸憔悴的少爷,以及满地碎片,当即就吓了一跳,急声问:“少爷,您……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