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反握着王惜玉的柔荑,看她的眼神越发温和,柔声问她:“玉儿,你怎么不喊我阿朗了?”
王惜玉闻言,柔声笑说:“可你大名叫钟修文啊,阿朗只是我当时给你起的名字,现在知晓你叫什么名字了,还叫你阿朗总归不好的。”
这两日,阿朗让她去打听钟家是否真有一个儿子叫钟修文,她打听到的事跟那两个人所言的完全吻合。
她也去过钟家大门口瞧过,粉墙黛瓦,朱红色大门,门前蹲着两座石狮子,相当气派,京城中官宦人家的宅子,可不是凤城中的大户人家可比的。
阿朗是官宦人家的公子,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官家子弟,他有功名在身,是举人出身。而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无父无母的医女,着实配不上阿朗。
钟修文温柔含笑:“玉儿,我虽然叫钟修文,但我还是你的阿朗。我虽然有过未婚妻,但我现在的未婚妻是你。”
闻言,王惜玉心中的不安马上消失得荡然无存,笑容里多了几分自信,那位张姑娘跟其他男子定亲礼,还与其他男子一起害阿朗,阿朗已经再无可能了。
她脆生生地唤了声:“阿朗。”
阿朗这名字,是当初看他面容俊朗,才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因不知他姓什么,便先让他跟自己姓王。
钟修文颔首应了声,又道:“你别多想,等我恢复记忆,大仇得报,我们就成亲,我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王惜玉听后,脸上微微泛起红晕,笑容里也透着许些羞涩,羞得不敢与他对视,含羞带怯地垂下螓首。
看她一脸羞涩,钟修文心中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他如今双腿残疾,即使有记忆,又是官家少爷,也没人会稀罕他这个残废,也就这傻姑娘会紧张他,还会觉得配不上他。其实是他配不上玉儿,为了给玉儿幸福,他只能努力,争取早日重新站起来。
须臾,王惜玉微微抬头,对他说出自己的担忧:“可我们门不当户不对,要是伯父伯母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