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妍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中腹诽一句‘咱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能帮你还赌债吧？’但终究没说什么，也就几个钱的事儿。经饶梦兰和赵长卿一事，这个堂妹是对自己好了些，她们是姐妹，又不是仇人，所以也没有拒绝她别扭的亲近。

周静雅看着姐妹俩并肩而行，道一句：“果真是一家人，秦二姑娘的处事风格倒与秦姑娘有些相似了。”

“这样才不会吃亏。”孙嘉柔笑道。

周静雅颔了颔首，“跟上次相比，秦姑娘仿佛沉稳了许多。”

“你是说她方才对李姑娘的态度？”

周静雅含笑点头，上次也是在成国公府，秦绾妍对杨玉英可没有手下留情，还不嫌事儿大，不留余地，这次对李玉贞倒是温和了许多。

孙嘉柔低笑一声：“你想多了，那是因为这是我做姑娘最后一次设宴，她给我面子，不然她能把李姑娘怼得无地自容，以李姑娘的性子，搞不好还能吵起来。”

这个表妹她太了解了，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如果谁没事找茬，她肯定加倍奉还。

以前她劝过这个表妹，让她收敛点，不然会得罪人，可表妹说：“嘉柔表姐，我是长公主和永宁侯的嫡长女，太后的嫡亲外孙女，皇上的外甥女。我拥有傲人的家世，生来就是天之娇女，为何要像没有依仗的人那样忍气吞声？我爹说过，天塌下来有他顶着，但他的闺女不能受委屈。”

其实表妹这样做是对的，潇洒恣意，她也羡慕，只是她不敢这样做，她的父母还没有那么开明，不过她也满足了，毕竟父母疼爱她，兄长也疼爱她。

周静雅喊了她两声没听见回应，又见她发怔，提高了音量：“嘉柔，你在想什么？”

孙嘉柔回过神来，含笑摇头，“没什么，就是挺羡慕这个表妹的，我所认识的姑娘里，就她活得最潇洒。”

周静雅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玩叶子牌的少女，此刻嘴噙微笑，在那几个姑娘中，她的笑容最灿烂最真实，“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但也活得潇洒。”

京城中人，很多提起秦绾妍都带着各种不屑的口吻，但这些不屑的人中，肯定有很多是羡慕她的。有些人便是如此，自己得不到，而别人得到了，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