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妍和秦绾妍作为小辈的都知道了消息,二夫人张氏这边肯定也知道,那时下人禀报,秦君妍恰好也在场。
听着下人禀报,秦君妍虽面上不显,但心中是恼怒的,这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关系好到可以同榻而眠,比亲姐妹还亲,却在不知不觉中捅了她一刀。
她本就不喜欢赵长卿,即使婚约解除了她也不会有半点难受,她受不了且愤恨的是饶梦兰的欺骗。
等下人都下去后,张氏看着脸色沉静,眼里却闪着怒意的女儿,就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遂安抚她:“君儿,不过是对狗男女罢了,不值得你为此难过,赵长卿有眼无珠,竟看上个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东西,娘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夫婿。”
“娘,左右不过是个男人罢了,我不难过。”母亲充斥着恨意的声音闯进耳朵里,秦君妍摇了摇头,她只是怨恨那姓饶的贱人罢了。
张氏不信她不难过,毕竟自己的未婚夫被人抢了,怎么可能不难受,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表现出来罢了,这次大房的指不定要怎么笑话她女儿。
“君儿,这件事都是赵长卿和饶梦兰的错,只是你堂姐肯定会因此奚落你,到时候你别理她就是,她这种人就是小人得志的。”
她面色不虞地蹙了蹙眉,“娘,您别这样说她,她不是这种人。”
张氏恨铁不成钢:“君儿,你别又犯傻,饶梦兰的教训你还没吃够?还想在你堂姐那里再吃一遍?”
“娘,您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君妍语气不耐,不知何时开始,她发现跟母亲越发难沟通了,母亲说的很多话其实都是有害无益的。
张氏听罢,心中一噎,当即就板起脸问她:“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秦君妍沉默着没有回话。
气氛霎时间就紧张起来,母女俩一时无言。
张氏自是生气的,感觉女儿长大了,会忤逆她了,还会顶撞她了,现在还敢讽刺她。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肯定是饶梦兰那贱人把她女儿带坏了,才变得如此不识好歹。
当娘的许是知道母女有些离心了,没把责备的话说出口,做女儿的继续垂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