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闺女命苦啊,明明没有在周老夫人寿宴上把温彦宸那厮扑倒在地上亲,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看到他闺女与温彦宸站一起,然后恶意编排。
晋阳长公主见他眉头紧蹙,气得牙痒痒的,觉得好气又好笑,一把年纪了,就为了这点小事把自己气成这样,果真是女儿奴。
秦锦维回过神来,见妻子站起来往外走,忙问一句:“夫人,你去哪?”
晋阳长公主头也不回:“你就自个儿生闷气吧,我去后花园走走。”
“夫人,我陪你一起去。”
秦锦维马上把茶叶的事抛诸脑后,站起身来跟上她的步伐,牵住她的手,任由她怎么甩开都不放手,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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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妍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桃枝绣荷包,夕阳西沉,落日余晖透过闯开的窗门,洒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暖黄色,衬得人格外柔和。
看着桃枝绣出那朵针脚细密,活灵活现的兰花,她觉得挺好看的,可让她亲手绣她就没兴趣了,前世今生两辈子都对这些针线活没兴趣,也从未学过。七八岁的时候,娘亲请了绣娘教她,她不愿意学,向爹撒几句娇,爹马上就说不学了。
这时,梅枝挑开珠帘进来,将一封信递给秦绾妍,道:“小姐,有一封给您的信。”
秦绾妍微微怔了怔,接过信一看,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信封上用簪花小楷写着‘绾妍亲启’四个字。
一般用簪花小楷的都是姑娘家,可秦绾妍却知道这位不是姑娘家,这封信是出自男子之手,正是远在边疆的沈梦溪亲笔所书。以前她觉得沈梦溪是女扮男装的姑娘,除了他长得过分漂亮之外,还有一手比姑娘家的还娟秀的字。
桃枝抬头一看,就看到信封上那四个娟秀的字,一时好奇:“小姐,这是哪个姑娘写给您的?瞧着这字体灵秀,应该是个温婉秀气的姑娘。”
秦绾妍低笑一声,道:“写这封信的人若是听了你这话,估计要气得跳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