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及笄还有三年,三年的时间能做很多事,也能改变一个人。
三年后,如果她的心里还有秦君澜,那她会去京都找他。
天色微亮后,秦湛一直没有召见沈月儿。
沈月儿浑身湿透,加上一夜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早已累极。
跟秦山叮嘱了几句后,就往山下走去。
回首看着影影绰绰的茅草屋,沈月儿心直往下沉。
秦湛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因为他的不待见,可能真的不能再见秦君澜一面。
沈月儿心里有些失落,抬步狂奔进院子里。
稍微喘息了会后,走进厨房开始烧热水洗澡。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却没有泡走心里的伤感。
沈月儿擦干了头发,抱着沈星儿沉入了梦乡。
秦君澜从睡梦中惊醒,就感觉到不对劲。
抬眼四处扫了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车厢里,身子随着马车的奔跑晃动着。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秦君澜大惊,看着坐在一边的秦湛开口问道。
“澜儿,你醒了?”秦湛看到秦君澜醒来,满脸关心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父皇,我们这是在哪?”秦君澜见秦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里一沉,感到一股不妙。
“我们现在坐马车回京都啊!澜儿,你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父皇要带你回京,让文武百官都庆贺澜儿健康回来。”秦湛满脸开心地笑道。
“父皇,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一声就启程了?”秦君澜虽然已经猜到,但从秦湛的口里听到,还是有些接受不了,“那里毕竟是我住了五年的地方,很多回忆都在那里。父皇,你为什么不给我时间告别,趁着我没醒就带我离开?”
他的月儿,肯定在巴巴地等着他。
只要想到等她看到空空的茅草屋失望而回,他的心里就难受的隐隐作痛。
而他这一次回京都,两个人什么时候再见面,却是个未知数。
秦君澜觉得自己要发疯了,看着秦湛的眼光带着几分的恨意。
“澜儿,你是在怪父皇吗?”秦湛看着秦君澜充满恨意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阵难受,脸上也露出了悲伤,“我们父子五年没见,我带你回京,难道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