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却笑:“我是若那孩子,做了神仙,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说你傻不傻?”
蒙格道:“既然能为神仙,必然心怀仁厚,他会看到晋国土地上的女子得到新生,这就是他的功德,他为何要恨我?”
“既然王爷如此安慰自己,那我也姑且信了,自然是我家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项琴笑悠悠,“你有了主意,我跟着你就是了。”
蒙格干咳一声:“可不许告诉父皇我如此犹豫不决,我很惭愧。”见妻子答应,他又问道,“琴儿,你们大齐的皇族,会开赌局吗?”
项琴摇头:“皇族高官一律不得涉赌,民间赌坊也都在户部造册,不可私设,而皇族高官若有染指,轻则贬为庶民,重则抄家问斩,是很重的罪过。赵国后期,嫖赌横流,是国家灭亡的一患。”
蒙格叹:“可晋国的皇族,可以开赌局,可以赌任何东西,包括人,包括妻女。皇兄曾经把他的妃嫔输给大臣,输给过二皇兄,当然那些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玩物。”
“怎么了?”项琴觉得丈夫意有所指,“为何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蒙格道:“后日,皇帝将在大殿设赌局,皇室之人都要参加,到最后,必然不单单赌金银。”
琴儿问:“你也要赴约?”
蒙格却道:“你能否说服黎妃,一起参与赌局,皇后说她会参加。”
河皇后希望黎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死在所有人面前,好让忽格纳不要迁怒她,后日的赌局便是好机会,她希望在那里终结黎妃的嚣张。琴儿想象不出,皇后要怎么做才能让黎妃自取灭亡,让她惊讶的是,她太过自以为是,河皇后的懦弱中庸不过是表象,她能在这样暴虐无常的昏君身边存活这么久,自然有她的本事。
琴儿反省了自身的骄傲,在给母后的信函中提到了这件事,她不知道赌局那一日会发生什么,或许就将看见晋国最阴暗的一面,她希望将来母后踏足这篇国土时,这里已经变成清明世界。
转眼,便是皇帝设赌局的日子,项琴跟着蒙格进宫,皇城上下热热闹闹,像过节似的,很难得能看见男人和女人同在大殿上,但蒙格告诉她,这里很多女子,不过是来做筹码做赌注,站在那里坐在那里的,并不是“人”。
皇帝到了,黎妃也到了,还有河皇后,琴儿眼中,那个女人依旧懦弱胆怯,毫无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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