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格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扣:“绝不会有这样的事,不许再提不许再胡思乱想,我会生气。”
琴儿嫣然:“王爷好霸气,妾身惶恐。”
“瞎闹。”蒙格含笑,挽着她的手往门外走,到了宅门外才分开,一人骑马一人坐车,便往宫里去。
进宫后,重新走在一起,蒙格轻声说:“这次多亏父皇相助,我才能轻易取胜,说来很惭愧,父皇实在给我太多恩惠,我自己实则一事无成。”
琴儿这才听说沈云跑去诺桑部落的事,笑道:“可怜我姐姐在家,等着云哥哥要望眼欲穿了。”
蒙格说:“父皇高瞻远瞩,我真正不及一毛,对将来做主天下,也没什么信心。空有一腔热情,却没有本事,是远远不够的。”
琴儿道:“有我在,我会尽全力辅佐你。我父皇也曾经不懂如何做皇帝,路都是要自己走出来的。”
蒙格望着她,道:“琴儿,不要嫌我无用,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有一天足以保护你也足以守护晋国。”
琴儿摇头:“我反而担心,你觉得父皇太多管闲事,你若有这样的情绪,一定告诉我,别憋在心里。”
蒙格忙道:“怎么会,没有父皇,我恐怕早就身首异处。”
说着话,两人已是来见了忽格纳,忽格纳懒懒地望着他们,对于庶弟打胜仗毫无喜悦,只是他没想到,时隔许久再见项琴,这小丫头片子,竟然向他屈膝行大礼。
忽格纳不禁挺起背脊正座,皱眉沉声道:“你自己进宫便是了,带着公主做什么,她身体娇弱,你也不怕有什么闪失,不好向你岳父交代?他在梁国屯兵的事你可知道,梁国真正是疯了,竟然允许他国把刀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琴儿是听得懂的,可这里的人都已经默认她听不懂,忽格纳更是道:“朕说的话,你自己听着就好,别对她胡说八道,你虽是大齐的女婿,可你的根在晋国。”
蒙格躬身抱拳:“皇上,臣弟带公主来,是让她来向您和皇后,还有二皇兄赔罪的。项琴她知道自己鲁莽了,本是我们夫妻说明白了才带她前来,您不必担心。大齐那一边,边境的军队,臣弟会去交涉,数日之内,必定给您答复。”
忽格纳眯着眼睛,听蒙格用汉语对妻子说:“快向皇上赔罪,等下去皇后娘娘宫中,给娘娘赔不是。”
那项琴便是乖乖朝自己行礼,忽格纳一直盼着这个骄傲的小公主屈膝,可今日真看到她跪在眼前,怎么却是慌张了,他坐立不安地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偏又闹这一出,项晔爱女如命,你可小心你的岳父。让她走吧,朕要和你商谈国事,女人家不该在这里。”
琴儿便被宫女们送走,往皇后宫里去,而她向皇帝屈膝的消息也很快散开,黎妃在宫中听闻,扶着自己的独自忧虑重重:“这项琴实在厉害,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次,又会闹出什么事。你瞧着,等蒙格去劝退了大齐的军队,他在百姓之中可就更加有威望,他之前做逃兵的事,差不多就算过去了。”
她的宫女道:“娘娘,您还是该和七王妃有所往来,不论如何,总好过完全对立。”
黎妃皱眉:“我如何往来,话都说不来几句。”
此时有宫人说,该是御医为黎妃检查身体的时候,她灵机一动,对黎妃道:“娘娘,听闻那公主带了好多大齐的御医随身照顾她,您就说,仰慕中原医道,想请公主的御医为你看看。”
“这能成吗?”黎妃疑惑,但眼下,也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能和项琴有什么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