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眼下一切尚未发生,所有人都盯着婚礼大典,但琴儿和蒙格在大齐举行过一次婚礼,并且已经同房成为夫妻,对于这一场婚礼,除了民俗礼仪上的新鲜外,琴儿淡淡的,蒙格也淡淡的,婚礼这天,固然热闹非凡,固然隆重盛大,他们俩不过是照着礼节一板一眼地做下来。
而这几天,河皇后又再见过琴儿几次,每次都支支吾吾,最后的最后,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希望婚礼大典上,琴儿能和蒙格一起,向皇帝行叩拜之礼,不论如何,她是晋国的王妃了,在晋国,任何人都要跪拜皇帝。
琴儿答应了,这让皇后喜出望外,再三问琴儿是否当真,琴儿笑着命译者告诉皇后,她一定会照皇后的意思来做。
然而项晔早就下旨,不许女儿在晋国跪拜任何人,除非是皇族德高望重的长辈,但晋国因庶出皇子毫无地位,也就不存在世代世袭的荣华富贵,皇族旁系十分薄弱,自然就没什么长辈需要参拜。
一边是父皇的旨意,一边是河皇后的恳求,琴儿在大婚的最后,即将赴大殿向忽格纳行礼时,突然昏过去了。
婚礼一时大乱,新娘被送回了王府,宫里派来御医,可天定帝给女儿预备了十人的太医队伍,根本不需要晋国的人插手,最后传到宫里的消息说,因为天太热,新娘中暑了。
忽格纳心里有猜忌,只管气哼哼地不说话,二王爷虽生气,倒也说:“相比之下,我晋国的确炎热,那小公主细皮嫩肉身娇肉贵的,一大早起来几个时辰,撑不住这么多礼节,也是有的。”
皇后在一旁噤若寒蝉,但她心里很明白,虽然项琴到底还是不乐意向皇帝屈膝,可她也没有给自己出难题。
项琴若不跪,皇帝或要迁怒她,可她现在半路不来了,到底跪不跪谁也说不清楚,皇帝纵然发火,也不会把责任都怪在她头上。
夜宴时,蒙格独自前来,规规矩矩毕恭毕敬,和从前一样。座下还有大齐的使臣,忽格纳也不得发作,只能悻悻然咬牙切齿地等着,等大齐的人滚远了,再慢慢来收拾他们。
王府里,琴儿靠在躺椅上,听得夏虫鸣叫,手里羽扇轻摇,悠哉悠哉。侍女来报,都已按照她的命令改口:“王妃娘娘,大公子来了。”
琴儿起身来,便见沈云大步流星地来,她笑道:“云哥哥怎么不去喝我的喜酒?”
沈云嗔笑道:“你差我办的事不办好,我可是寝食难安,如今有了结果,特特来禀告王妃娘娘。”
琴儿嫣然:“云哥哥欺负我,小心我写信告诉姐姐,让她收拾你。”
沈云道:“那个姑娘我给你查明白了,到底不是自家地盘,颇费了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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