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格纳眼眸通红,阴毒的目光投在这小美人的身上,她的确气度非凡的确美若天仙,那骄傲的眼睛能叫人看得内心暴躁。可她终究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还是个孩子呢,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可怕的。
忽格纳转眼看向一旁的皇后,皇后即刻会意,上前与琴儿道:“好妹妹,我在内宫摆了酒宴,这就随我去吧。”
琴儿懵懂地看着她,用晋国的语言说了问候的话,然后就一脸茫然,只待蒙格上前解释后,对皇后用汉语说:“我要随王爷回王府去了,今日不能享宴,还请娘娘包含。”
忽格纳怒道:“她不会我晋国的语言吗?明知道要嫁来晋国,也不学一学?”
蒙格忙解释:“皇兄,公主眼下只会简单的问候,她正在努力学习,来了晋国学起来更容易,她一定很快就能学会。”
琴儿淡定地站在那里,反正她是什么都“听不懂”的,而她和蒙格说话,一贯都是用的汉语。
河皇后好生尴尬,带不走项琴,皇帝一定会迁怒她,可是这个小公主,真是太骄傲,不是言语不通才觉得难以沟通,根本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蒙格也只能做出无奈的神情,禀告皇帝,行过礼公主就要回家休息,长途跋涉她已经十分辛苦,不想参加任何皇室宴会。且在晋国的婚礼原就约定到达都城三日后才举行,并没有什么场合,非得她出席。
大殿上的人们互相窃窃私语,毫无疑问,蒙格完全被公主牵着鼻子走,从没有哪一个皇室男子,会让自家女人如此放肆,蒙格真是丢尽了晋国的脸面。
在众人嘲讽不屑的啧啧声中,在众人惊叹于项琴美貌的目光里,他们携手离开了皇宫,而尚未完全远离时,就听得忽格纳的怒斥,仅仅是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也唬得边上的宫人战战兢兢,忽格纳的确是这座皇城里至高无上的存在。
离开皇城时,琴儿对蒙格道:“你可知道,我父皇刚登基那几年,被世人称为暴君,宫里的人见到他害怕,不见到他也害怕,光是听声音,就会瑟瑟发抖。”
蒙格饶有兴趣地说:“父皇的传说我听过,他是战场上的天神。”
琴儿却笑道:“偏偏有人不怕他,我的母后,自从父皇娶了母后,令人恐惧的暴君就被冠上了惧内的名声,可他还沾沾自喜为此骄傲得不得了。”
蒙格目色暧昧地望着她:“你也盼我成为惧内的丈夫。”
琴儿骄傲地扬起眼眉:“我有千军万马,你怕不怕?”
难以想象,刚刚从那么尴尬的地方出来,刚刚领略了晋国皇室的无礼,琴儿就已经能和他说说笑笑,蒙格每一天都会在妻子身上感受到惊喜,每一天都好像初见时一见倾心,他握着琴儿的手说:“我不怕,可他们怕。”
沈云没有跟去大殿,而是先到了王府,将里里外外连同奴仆婢女都看了一遍,哈那嬷嬷原以为大齐送亲的使臣会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老大人,没想到来了这样英俊非凡的少年,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交给一个孩子,大齐真是个神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