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其他的子孙散在五湖四海的,这些日子帝后也派人调查过了,因为各种恩恩怨怨,彼此互相联系扶持的少之又少,而成家虽是昔日二夫人的娘家,她其他的子孙却不屑回到那里。这兄妹俩唯一有瓜葛的,是成家的人,和秋家其他人再无往来。
“适才公主与你在一起?”珉儿开口问道,“你们这些日子成天在一起,都做些什么?”
秋景宣不卑不亢,应道:“下棋或是闲聊,或是在城外骑马,而今天本要去茶楼听书。”
珉儿淡淡一笑:“换做别家的子弟,断不敢如此亲近地陪在公主身边,你不怕也不担心吗?”
秋景宣说道:“在元州城相遇时,臣并不知公主是公主,虽是萍水相逢但也视为知己,后来察觉公主的身份,便知道还有机会再见,当时就在心中笃定,公主若不嫌弃,臣愿意继续与公主做朋友。”
“你倒是坦荡荡。”
“是。”
两人一问一答,秋景宣没有半点滞涩,珉儿微微皱眉,但问:“京城的谣言你可听说了,怎么想的,有没有动要做驸马的心思。”
“臣不敢。”年轻的男人应得毫不犹豫,仿佛早在心中反复无数遍的答案,“娘娘,臣只当自己是公主的玩伴,绝无非分之想。”
珉儿冷然一笑:“那好,现在我让你想,你来说说,倘若机会摆在眼前,你能许诺公主怎样的未来?”
秋景宣看了眼皇后,又低下了头:“臣不敢想。”
珉儿目光锐利:“既然让你想都不敢想,那么从今日起,你不得再见公主。不能给她将来的人,就不要给她任何期望。”
秋景宣却道:“将来之事,难以预料,张口就来的许诺,臣可以说上三天三夜,那样的话毫无价值。您说倘若机会摆在眼前,是,那臣愿意和公主一同走未来的路,可前路什么光景,臣不知道,只怕公主和您都不知道。”
珉儿微微含笑,面上威严的气势收敛了几分,颔首道:“这话说得极好,有担当的男子,是不会把许诺挂在嘴边的,你给了我很好的答案。”
秋景宣躬身自称不敢,本以为话题到此,没想到皇后又问:“对于公主的未来你不敢妄言,那朝廷呢,对于你自己的仕途和人生,总该有所期许吧。”
这话果然就轻松一些了,秋景宣道:“臣能以罪臣之孙的身份再次回到京城,心中十分感恩。祖父的罪孽,臣虽无过,但势必将时时刻刻警醒着臣,绝不能重蹈覆辙,臣将一心为国死而后己。”
珉儿看着他:“若成为驸马,公主就是你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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