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怎么了?”屋子里升起袅袅青烟,海珠慌张地把东西扒拉出来,烫得直叫唤,一面说,“皇上可是要来的,屋子里弄得乌烟瘴气的如何是好,公主您去换件衣裳吧。”
可却见梁若君一脚踩在了被海珠扒出来的簪子上,把那翠玉为骨的簪子踩断了:“母亲留给我的东西,统统拿去扔了,一件都别留下。”
这些首饰并不值钱,是临离开皇宫时,在皇后的挑唆下,梁若君那本不愿为女儿准备嫁妆的母亲,随意挑的一些用旧了再也不要的东西,攒了一盒子就塞给她了。可是梁若君一直视为珍宝,哪怕她自己和这些首饰一样是被母亲丢弃的,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要说一封信虽然刺伤了她的心,可那些话她听了一辈子早该习惯了,总不见得真以为自己远嫁,母亲就会像个母亲的样子来关心她。
“公主,您怎么了?”海珠再次问。
“不是叫你改口吗,怎么总是变来变去?”梁若君找到这个理由,便呵斥海珠,“你不要扯我的后腿,不要成为我的包袱,我带你来是想让你享受好日子的,毕竟这么多年,只有你陪在我身边,跟着我吃苦跟着我受罪……”
梁若君突然跌坐在了地上,唬得海珠战战兢兢地说着:“娘娘,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
却见眼前的人泪如雨下,伸手将首饰一件一件捡起来,哭得泣不成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公……娘娘?”
“海珠。”梁若君抓住了海珠的胳膊,哭得颤颤地说,“皇帝今天真的会来吗,我能留住他吗,我能留得住吗?”
海珠瘪了瘪嘴,终于鼓起勇气问:“娘娘,那天晚上,皇上到底碰您了吗,是像宫里传说的那样,已经那什么了可突然就走了吗?”
梁若君连连摇头,涨红了脸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都没硬起来。”
海珠失望地说:“原来皇上真的没有碰您。”
但梁若君明明记得,皇帝脱下了她的纱衣,她春光乍泄,毫无保留地裸露在男人面前。真的只是差一口气,皇后晚一个时辰动胎气,他们就能成了。
在梁若君看来,男女结合是第一步,由此慢慢地收拢皇帝的心,让他成为自己的依靠和力量,她不仅期待着助哥哥继承大位,更想有朝一日衣锦还乡,让她的娘看看自己的女儿多了不起。
然而第一步迈出了脚,却迟迟踩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