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月没好气,但还是从头开始细数,连带着沈哲那闷葫芦让她失望都说了,若非沈哲这个人太无趣,秦文月本想委屈一下嫁给他,再慢慢除掉江云裳就是了。
“太后一心想撮合我们。”秦文月道,“京城果然不一样,人人都精明,只有一个人傻,就是太后了。”
秦庄不以为意,仔细询问:“王婕妤你可见到了,就是皇长子的生母,她被送回王府后,你时常出入,与她本是相识的。”
秦文月唏嘘:“怎么没见着,还是和从前一样,动不动就哭,连见着我也是颤颤的,像是谁都能欺负她。不过哥哥你别说,我在那里见了那么多事,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慧仪那傻儿子的死,和王氏必然有关联,您不是说过,越是不显山露水的人,越要提防吗?”
秦庄回忆自己看到的情形,慢声道:“有件事没来得及在你回来之前让你去确认,指不定大皇子根本不是皇帝的种。”
秦文月长眉轻挑:“哥哥,你是说真的?”
“眼下还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过是我的推测,要想知道真假,只有在王婕妤身上找答案。”秦庄哼笑,“若是真的,就有意思了。”
秦文月轻蔑地笑:“哥哥要散播出去,让皇帝丢尽颜面?”
秦庄嘲笑妹妹目光短浅:“堂堂天子,为了这种事就抬不起头,杀了剐了便是了,天下人还敢说一个不字?可是王婕妤身上有文章可作,她才是最不希望捅破真相的人,若坐实了大皇子是孽种,她的人生就结束了。”
“哥哥是要利用王氏?可如今我都回来了呀。”
“京城大有人在,你不必操心。”秦庄胸有成竹。
“可那些男人们,便是秋宰相也不能随便进内宫呢。”秦文月开了眼界,说起京城的规矩如数家珍,“特别是皇后现在,正收紧宫里的规矩,连带着太后都不得不改一些习惯。”
秦庄冷笑:“你就等着看吧,当然了,王氏若坦荡荡,大皇子的出身没有问题,那这一切都不成立了。”
秦文月看着兄长,回忆着京城的繁华富贵,问道:“哥哥,我们还要等几年?”
秦庄道:“等?皇帝可已经开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