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风!”上官迟道:“还等什么,还不让这位皇帝陛下好好重温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韩如风应道。
众人的脑袋已经回转不过来了,所以,韩大人不仅仅是夜王的人,还是隐宗的人,这样说来,韩如风很早之前就与夜王相识了,他是夜王安插进朝廷的?
可韩如风并未解答他们的疑惑,他拿出几本簿子:“这是十四年前的工部主事名单和当年账簿,而秦进政在这其中,正是工部的监领,统筹工部所有事宜。但是从这个账簿上看到,当年工部的开销,是工部几年之内开销最大的一年。
说着,他又从身旁的侍卫手上拿过几本类似的簿子,道:“而根据对那年的南方各大水利工程上的调查,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这开销和工部的数目并对不上,水利工程上的私账所记开销,只有工部的二分之一还不到。”
“同时,我们这些年暗中通过调查那些年的涉事之人,均可以看到,这些多出来的钱财,全部被收入的一人的囊中,这人,便是我们身前道貌岸然的政帝陛下。”
“工部兴修水利,钱财却不够,自然便造成了粗制滥造,当年的水坝建的并不牢固,加之那一年的雨水多,被洪水冲垮了堤坝,这才造成了大面积的水患,这是秦进政个人的所为造成的恶果,和夜皇后全然无关。”
韩如风话音落下。
场内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张张脸上都写着震惊。
上官迟没有给秦进政半分寻找借口的机会,他冷冷接话:“至于那些从工程中克扣出来的钱财,均是被政帝用于招兵买马,冒充叛军在各地作乱,此事,老夫亦是找到了证人。”
战武钦点点头,对外面道:“将许家人带进来。”
外围走进来一家老少,老母亲看上去已经六十岁上的高龄了,她满头白发,佝偻着腰,而她的身旁,站着一个面容四十多岁,可头发却也已经花白的女子,再次便是一个是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
秦进政看着三人的样子,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健壮男子的面庞,他心道不妙。
正欲开口,却见那中年女子从怀中拿出一沓子纸。
女人早在看见那穿着龙袍的男人之时,怒气便已经上涌,她狠狠道:“我男人为你冒死行事,暗自招买兵马,又按照你的吩咐带人在各地做杀人放火、引发战乱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你却不要脸地坐享其成,不但没有给我们你许诺的官位钱财,反而对我们一家赶尽杀绝,真是狠毒。”
“若不是我家男人早有后手,留下了你当年与他交易的证据,让我带着老母幼子到深山野林中避风头,我们许家早就已经被你的狠毒屠尽满门了。”
面对直白的指控,秦进政的手抖得厉害,但是他还在硬撑着:“你……你这个疯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女人冷笑一声,没有再看秦进政,而是面对众臣和外围的百姓,她本就是江湖中人,又加之极大的愤怒,声音毫无怯意,她道:“各位,我是当年的晋王,也就是现在的政帝手下的心腹侍卫许环的妻子江氏,我丈夫许环,当年受晋王指使,在各地招兵买马,故意引发叛乱,再将祸水全部嫁接到他故意抹黑的夜皇后身上。”
她举起手上的凭证:“当时我已经怀有身孕,我男人知道秦进政是个什么东西,他担心秦进政登基后为了永绝后患,会除了我们一家人,因而留下了当时秦进政每次下令时给他的密信,并让怀着孕的我带着老母亲和当时已经三岁的女儿隐姓埋名地躲进了江南的一个小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