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有想到,政帝竟然会给皇后这般严重的处罚,除了昭告天下,眼下形同废后,且随时可能殒命。
她更不知道,怒气离开的政帝,在迈进自己的寝殿大门的那一刻,当即晕了过去,口吐鲜血。
虽然政帝封锁了消息,不至于让这件事情传到百姓之中去,但是秦煜在前朝后宫的眼线极多,很快便听说了这件事。
加之昨日京中来信,说秦北夜被政帝派为他们秦仪国的皇室代表,前去接见北宁新帝派过来的使臣。
秦煜眼下捏着手中的密信,手背青筋暴起,眼底已经是一片血红。
皇后被囚,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失去了一个全心全意扶持他的左膀右臂,而政帝毫不顾忌地将皇后这般处置,显然不顾及他作为太子的颜面和处境。
加之政帝对秦北夜愈发信赖,屡屡对秦北夜委以重任,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慕雨柔那个没用的东西却连个孩子都没有给他保住,秦煜越想越气,恨不能现在就冲回京城,好好收拾了这些人。
“殿下,北宁来信。”影卫快步进来,递上一封信。
秦煜动作有些焦急地伸手接过,细细浏览了里面的内容。
“好!好!”看清信中说了什么,秦煜连连叫好,原本的怒气霎时间烟消云散。
……
隐宗
一群白衣弟子们正整齐划一地在山门内侧的广场上练着武,两个鹤发童颜的男人站在广场旁的高阶上,看着下面的年轻弟子们练剑,嘴角都勾着一抹满意的笑。
广袖宽袍的灰衣男子问身旁黑衣窄袖劲装的男人:“宗主,你今日看上去颇为悠然,可是有何喜事?”
“老夫能有何喜事,不过就是北夜那臭小子竟然百年铁树开了花,喜欢上了他那个小王妃。”
不错,那被称为宗主的黑衣男子,正是隐宗的现任宗主,也是秦北夜的外祖父,上官迟。
而一旁的慈眉善目的灰衣男子则是隐宗的二长老,也是夏淮裳的祖父,夏正。
其实夏正年纪比上官迟要大了近十岁,但是他始终信奉无为道,一贯闲云野鹤惯了,不愿意接任宗主的位置,只愿做个闲散的长老,辅佐宗主。
听得上官迟这话,夏正瞬间来了兴致,他问:“哦?怎么之前没有听得宗主说呢?”
“你也没有问啊。”上官迟一脸嘚瑟道。
“你……”夏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缓了一缓才道:“你真是年纪越大越无聊了。”
上官迟挑了挑眉头,没有接话。
夏正看见下面有个弟子身形明显错了,幼稚地拿人家小弟子撒气道:“错了错了,手抬高些,别以为老夫没看见!”
可怜那弟子本来就第一次被宗主和二长老同时盯着练武,心里慌得很,又乍然听得这么一句话,更是再错了一步,亏得他反应倒是快,没有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