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围观的百姓大声喝彩,亲眼看见贪官被杀,实在是大快人心。
高台之上的众官员们却忍不住暗自紧了紧手指,努力控制颤意,心底欲哭无泪,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官员的体面。
秦北夜冷眼看着台下几具无头尸体,面无表情地端坐着。
慕夕芷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斩首示众,只是长睫颤了颤,面无它色,和她前世见过的死状相比,这倒也不算什么。
那几人行刑完毕,轮到了陈文参和高助两人。
行刑官一抬手,下面的士卒立即押着高助和陈文参两人上行刑台来。
陈文参刚才在台下亲眼看见了几个官员被斩首,而现在膝盖碰到的台面还有鲜红温热的血在缓缓流动。
他惊惧万分,肥硕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被布条塞着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行刑官拿过圣旨,展开,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陈文参、高助贪赃枉法,为非作歹,草菅人命,险酿国难,民死近万。罪行罄竹难书,令处以凌迟之刑,以儆效尤,钦此。”
闻言,高助面色惨白,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魂魄一般,跌坐在血迹之上。
而陈文参目眦尽裂,嘴里发出的呜咽之声更大,身体不停地挣扎着。
秦北夜丢了一个眼神给寒赤,后者立刻会意,对台上士卒大声道:“把布条拿了。”
“是。”布条被拿下。
几乎是同一时刻,陈文参大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皇上不会杀我的,太子呢,太子怎么不来救我?”
陈文参的话清晰地传遍刑场的每一个角落,台下百姓都小声的议论起来。
“太子?原来陈文参背后的人是太子,难怪他敢这么为非作歹。”
“不会吧,太子殿下贤名在外,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谁知道呢,万一太子那些所谓的爱民如子都只是装出来的呢?”
“可是太子殿下远在京城,应该不会这么远和陈文参狼狈为奸吧。”
“他是太子,哪里需要自己动手?派手下来就是了。”
“还有啊,”一个长化县的男子接话:“你们不知道,那日我们在县里面,就亲耳听到陈文参说太子是他的表弟。”
“啊?竟然是这样?”
“我那日也在,听到陈文参猖狂地说我们夜王殿下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不敢动他,说什么若是殿下动了他,等以后太子登基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殿下。”
“什么,居然这么放肆?”围观的百姓躁动起来,现在在他们的心里,秦北夜就是他们的神,他们的救世主。
陈文参这个狗官居然敢对他们殿下这么放肆?!
“这样看来,太子多半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可这件事情对太子也没有什么好处吧,把我们这些百姓弄死了,他又能得到什么?”南州城内的一个年轻男子问道。
“为了钱吧。”长化县的一个年长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