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个时候,都不需要她做什么,甄玉琴都会相近一切办法去置慕夕芷于死地,她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思及此,慕雨柔眉眼染了得逞的笑意,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只听得政帝问张霖道:“张爱卿,这件事你如何看?”
张御史连忙拱手回道:“公主身份尊贵,犬子怎能相配?”
政帝笑着道:“爱卿你太过谦虚了,至易也算是朕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更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温润又知礼,博学而又谦逊。”
张御史把头低得更低:“皇上过誉了。”
张至易低着头,一副谦逊的模样,一言不发。
此刻的情况对于他们极为有利,他只要按照慕夕芷的安排,什么都听政帝的话,便不会出差错。
站在皇室众人身后的柳太傅适时“因为喉咙不太舒服”,而低声咳嗽了一句。
一旁的慕之恒闻声,立刻踮起脚,为柳太傅拍背。
柳太傅这声咳嗽虽然声音小,但是仍被近旁的政帝听了去,他转过身来,看向柳太傅。
似是想到什么,政帝笑着道:“说起学识,至易可是曾师从柳太傅,放眼满京城也没有几个孩子有这样的际遇。”
“太傅,”政帝笑着问柳太傅:“您今日恰好在此,正好帮朕看看,朕的三公主和至易是不是很相配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柳太傅,期待他的答案。
心里其实已经半明白了,政帝这是有心将公主许配给张至易了,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
只是不知道柳太傅会如何作答。
要知道,柳太傅可是满朝的大臣里,最正直的人了,他从不说假话,觉得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不会因为要讨好谁而更改自己的观点。
慕夕芷亦看着柳太傅,只是她的眼中不似他人的紧张,而是多了一份对柳太傅答案的笃定。
柳太傅笑容和蔼,拱手一揖,回道:“回皇上,老臣虽教习过至易,但此事亦与公主有关,老臣不好置喙。”
政帝笑着道:“太傅不必多礼,但说无妨,朕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既如此,”柳太傅从善如流,回道:“老臣便说一说拙见吧?”
政帝抬手,示意他直言。
柳太傅拱手一揖后,站直身子道:“至易自他幼时,便曾在老臣这里习过几个字,而今也时常来太傅府看望老臣,老臣可以说是看着至易慢慢长大的。”
“老臣只有夕儿一个外孙女,子孙亲缘福薄,私心里,早已将至易当成了老臣的孙子来看待。”
柳太傅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均是心下惊讶,虽说柳太傅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他在秦仪国众人的心中的地位却极为超然。
而此刻柳太傅竟然说把张至易当成孙辈?
与他的亲外孙女慕夕芷齐平?
众人心下计较着,以往张至易因是秦仪国这一代中,柳太傅的唯一的徒儿,便已经备受秦仪国众人关注了,而今日柳太傅的话被秦仪国百姓知道了,定然更是看好张至易。
别人感叹着张至易的际遇,而有几个名门小姐却偷偷看向慕夕芷,只恨自己没能托生在柳云茵的肚子里,有个这么尊贵的外公。
张御史亦是惊讶,所幸没有失仪,他对着柳太傅一揖:“太傅抬爱了。”
张至易亦跟着他的父亲,对着柳太傅的方向,施然一拜。
柳太傅笑着道:“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