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麒一个猛子从榻上坐起,心疼地拿过放在桌上的杯子:“哎,你个莽夫可轻点啊,还好这杯子够结实,不然我们都赔不起啊。”
他可真是为战武钦操碎了心。
没错,总被顾尧麒称为“莽夫”的黑衣男子就是秦仪国最年轻有为的少将军,战武钦。
他一向不喜欢秦煜的虚伪做作,本来他对一直追着秦煜跑,完全不在意廉耻的慕夕芷很是厌恶。但听说了昨日在相府发生的事情后,他对慕夕芷完全改观了,女子就应该活成如此啊。
坐在茶座另一侧的男子,哪怕是这深秋天气,仍拿着一把水墨画折扇,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姿态闲适地靠在宽大的木椅中,面如白玉,飞眉入鬓,仿若那误入凡尘的谪仙。
他听了顾尧麒的话,忍不住一笑,那笑容仿若四月的暖阳:“那我们就拿你这个顾家少当家赔咯。”
顾尧麒把手上的杯子放回桌上,看向一边云淡风轻喝着茶的韩如风:“你堂堂右相,天天都这么闲的吗?”
韩如风轻轻摇了摇自己的折扇,满不在乎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左相大人几乎承包了所有的事务,我自然乐得清闲咯。”
慕书远一直颇为忌惮他,毕竟他年方十九就坐到了右相的位子,想当年慕书远这般年岁时,不过刚和原配夫人柳云茵成亲,作为新科状元,在官场初露头角。
顾尧麒无语:“我说慕丞相都一把年纪了,回家歇着不好吗?”
说完他看向一直站在窗边的高大男人,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那男人一身玄色长袍,上面绣着的暗金色的花纹静静的随风涌动着,他安静地看着窗外,但却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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