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赶出去了,让他再问容越有什么话要转达师妹的,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就这样到此为止吧。
“是。”
……
容越垂首跪在那一动未动。
听到脚步声他豁然抬头,在看到来人是程子毅是,他复而又垂下眼眸。
“师弟……”程子毅在他两步远站定,居高临下盯着他的发顶,说道,“这是我叫你的最后一声师弟了,今后出了这仙云宗,遇到了什么麻烦,你来这找我,看在我们同门一场的份上,能帮你的我会尽我可能的帮。”
“滚开。”
他跪的是处于仙云宗里的师尊,不是他程子毅,他不配站在他面前。
程子毅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你说什么。”
“滚开。”容越抬眸看他,平静无波的双目看他和看一个陌生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程子毅四处张望一下,见这里除了他们超无旁人,也就卸下了伪装的面具,“呵,滚开?你现在是忘记了自己是什么处境吗?现在要滚的是你!是你容越被逐出师门!不是我程子毅!”
从入画云峰的第一天,他就极为讨厌这个名义上的师弟,明明一无所成,凭什么师尊还对他这么优待!
就他这般丑陋的废物也配让他滚!
容越低笑。
呵呵,他终于是舍得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了。
从小到大,容越要比寻常人受到的波折要多的多,他知道哪些人是两面三刀,知道哪些人是虚情假意,也能感受到谁才是真正的对自己好。
就程子毅这些小伎俩,在秋云峰他见的太多太多。在画云峰时,想着自己不能给师尊添麻烦,他就都装作不知,但是现在,他已经被赶出去了,自然也就不用顾忌。
他现在已经不是仙云宗的弟子。
也不是师尊的徒弟。
他当鹌鹑当了这么多年,隐忍了这么多年,只不过反抗了这么一次,他们就完全不给他辩驳的机会,将他逐出师门,多年的忍气吞声都好似是一个笑话,到头来落了个一无所有。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将他当人看,他为什么还要忍耐呢?痛快活着是一天,受尽屈辱活着也是一天,都是活着,他为什么就不能痛痛快快活着呢?
没有了师尊,他现在什么都不怕。
“你笑什么!”观他眼底的郁色愈来愈沉,程子毅心中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