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孩子,也跟你有仇?”
谢西楼不知何时来到了姜软软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正好看到了被人按在地上一脸都是泥水的姜天顺。
“关你屁事。”
姜软软直接一句话怼了过去,谢西楼脸色当时就变了,吭哧吭哧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只是问问而已,你何必如此激动。”
“关你屁事。”
“你!”
“关你屁事!”
被姜软软的一连三句关你屁事给搅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谢西楼沉默了。
他默默的看着姜软软的样子,实在想象不到这个女人的心肠到底是怎么长得。
“他现在很难过。”
“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儿,但是,你能不能看在这具躯体是她女儿的份上,去看看他。”
斟酌了半天的语气,谢西楼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他真是怕了姜软软了,就怕她一开口,又是一句关你屁事。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姜软软没说关你屁事了,而是换了一句。
“关我何事。”
“……”
这一次,谢西楼是完全没话说了,这个心肠跟石头一样硬的女人,他能怎么办,打也打不过,他,他无能为力。
只是想到主子的状况,他还是有些烦闷。
“你看起来好像很关心他,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这个时候的姜软软到时主动开口了,她拿起一块石子丢进不远处的小河里,很快就荡起了一圈涟漪。
“我是主子一手带大的,他从小就教我习武,虽然我叫他主子,但他跟我的父亲差不多。”
谢西楼瞥了姜软软一眼,也学着她的样子往河里丢了一块石头。
“原来是这样。”
姜软软嘲讽一笑。
“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都这么尽心尽力,但是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却这么残忍?人啊,真是一个矛盾的生物。”
“事情不是这样的!”
谢西楼听完姜软软的话,反驳道。
“主子很在乎小姐的,他每年都会在主母去世和小姐丢失的这一天喝的伶仃大醉,主子他,很在乎你们的。”
“是吗?可他做这些有用吗?”
姜软软挑了挑眉毛。
一字一句的反驳道。
“他喝醉了,伤的是他自己的身体,对我有半点好处吗?他有继续叫人找我吗?有在我挨打的时候出现吗?有在我忍饥挨饿的时候保护我吗?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把自己喝醉,这就叫在乎了?”
注视着姜软软好似看透一切的目光,谢西楼嗫嚅的动了动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别说的好像很在乎我一样,他从未付出过什么实际行动,如果真的因为这样而一蹶不振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以后关于你们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想听,最好彻底消失在我的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这次会跟战王来,也只是想看看他到底会痛苦成什么样子,也算是为曾经的小姑娘小小的报复一下。
姜软软不会对战王做什么,因为他确实是小姑娘的父亲,虽然没有养育过她,但却真真实实的给她带来了生命。
但是更多的,就不会有了。
“无趣,我要离开了。”
小河边上,姜天顺已经被好几个小孩子压着打的浑身是伤,一群小孩子一哄而散,姜软软没了再想看热闹的心情,想要去一趟哭狼山,看看自己的哥哥。
她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上沾染的土就要走。
谢西楼原本想拦一拦,却在接触到姜软软的视线的时候,就抿了抿嘴巴。
算了,还是让她走吧。
主子,确实做错了。
……
上河村外,一辆马车静静的等在山路上。
姜软软到来的时候,一双手掀开了马车的门帘,那双手如上好的羊脂玉,温润,剔透,就连指甲盖都仿佛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除了那双手,很快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马车内。
姜软软对着那张脸的主人笑了笑。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等我。”
她出来的时候,自然知道身后会跟着墨沉渊安排的暗卫保护她。
“软软,上来。”
墨沉渊的薄唇微微抿起,一双黝黑的眼眸,视线一直牢牢的锁在姜软软的身上。
姜软软听话的上了墨沉渊的马车,刚刚踏进去,就被一双大掌扣住了腰肢,在下一刻,人已经被带到了墨沉渊的怀里,她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整个人如同一只奶猫一样,身体软的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