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各房,与郑世安的关系不错。尤以长房郑祖行郑祖盛兄弟,还有南来郑氏,对言庆推崇备至。所以,当郑仁基提出把洞林湖畔的宅院还给言庆的时候,郑家上下,竟无人反对。
反对,有用吗?
李言庆倒也不客气!
在他看来,这本就是他属于他的产业。
又和郑仁基拉了一会儿家常,李言庆拿着地契,就告辞离去。
不过他前脚得了地契,后脚就把宅院,转送给了徐世绩。
“你家的祖业,都在巩县。你在荥阳成亲,总要有些产业才行。总不成住在老婆家里,知道的也就罢了,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你是赘婿。我常年在巩县,也不常来荥阳。你就算是为我照看吧……老婆回家的时候,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住在我这边,总好过住在老婆家里。”
徐世绩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就把地契收好。
当晚,他在洞林湖畔的一水居中请客,除了言庆之外,还有新任荥阳县尉崔善福,以及一位陇西李氏族人,姑臧李氏李行之之子,李玄道。说起这李玄道,也是当世一位名士,文采风流。
他祖籍虽在姑臧,可由于早年其父亲的关系,出生,成长于管城。
杨玄感之乱的时候,杨玄感也曾想邀请李玄道加入。不过李玄道很聪明,早早的就离开管城,躲入少室山避难。等杨玄感被平定,李玄道才返回管城。他与崔善福关系极好,故而应邀前来。
酒宴上,李玄道不可避免的提起《圣贤注》一事。
李言庆于是向他发出邀请,李玄道虽则意动,却又有些犹豫。
“大郎已得到齐王之邀,请他府中舍人。”崔善福倒是知道其中的玄机,于是开口为李玄道解释。
齐王,亦即杨广次子,杨暕。
不过崔善福话锋一转,轻声道:“大郎,我听说陛下和皇后,似乎对齐王不甚欢喜。而且早年齐王还曾试图争夺太子之位,为陛下所恶。你这时候跑去跟随齐王,只怕难有作为啊。
而今言庆编撰《圣贤注》,实乃一件善事。
你不总是说,没有机会施展才华吗?如若能参与此等盛事,岂非比你在齐王府抄抄写写,好上百倍?”
“这个嘛……”
李玄道陷入沉思之中。
言庆说:“大郎无需急于决定,反正麒麟馆方才修建,还有些时间。此《圣贤注》乃一件大事,我虽已邀请了薛收,可是想要完成,非他一人可为。故我拟设立几位编修,若大郎有意,随时可以找我,言庆必将扫榻以待……对了,崔大哥,你答应送我的书呢?何时送来?”
李言庆把话锋一转,也避免了李玄道的尴尬。
崔善福笑道:“你若是需要,随时可以送去,我早已准备妥当。”
郑宏毅也说:“是啊,家父也准备了三百册珍本,等麒麟馆营建好之后,立刻给你送过去。”
言庆拱手笑道:“如此,多谢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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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言庆返回巩县。
薛收还没有过来,一则临近年关,尚需祭祖后才能成行;二则麒麟馆还没有修好,他来了也没有用处;三则薛收来信,会邀请几位朋友一同前来巩县,共襄盛举,方为人生一大快事。
所以,言庆倒也不甚着急。
平日里就在茅庐中烹茶抚琴,逍遥自在;有心情时,则前往百花谷,查探麒麟馆的进度。
空余时间,他还设计出了几块小玩意,派人送往吴县,和张仲坚商议。
这年月虽然没有产权保护的说法,可新鲜玩意儿,总是会受人追捧。言庆自信,他这几款小玩意儿,定然会为他带来不菲的收入。正是花钱的时候,这敛财计划,还需从速进行……
这一日,言庆从百花谷回来,却意外的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来自洛阳,由雄记商铺转送过来。李言庆换上一身雪白唐装,靠在狼皮褥垫上,打开书信。
他看了两眼之后,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沉吟片刻,李言庆唤来阚棱,“立刻去百花谷,让老沈回来,我有要事,需他出面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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