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脉脉含情,那婀娜身姿,凹凸有致。一袭翠绿长裙,更为她平添几分灵动之气。
四眼和细腰,匍匐在门口。
见郑言庆又回来,少不得兴奋的跑过去,和言庆亲热一番。
“爷爷在做什么?”
“等你!”
毛小念淡淡一笑,流露几分少女风情。
郑言庆点点头,拍了拍两头獒犬的脑袋,与毛小念轻声道:“你去绿柳观一趟,看姑姑那边,可有吩咐。”
“知道了……”
毛小念袅袅而去,背影动人。
昔日的黄毛小丫头,如今已要成熟了!
郑言庆心里感慨了一声,迈步走进卧室。郑世安,靠着被褥,正等着他过来,解释刚才的事情。
言庆没有过多的去解释杨玄感的事情。
这种事,不能乱说……更何况,即便是郑世安知道了,也不可能为他分担,反而平添忧虑。
郑言庆还是着重于郑家的事情。
他把郑宏毅的话,小心翼翼的告诉了郑世安。
郑世安听罢,却是沉默无语。
许久,他长叹一声,轻声道:“言庆儿,我知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其实,我对郑家,何尝不感觉失望。只是这一辈子的期盼,到头来发现……言庆,你如今已经长大了。在外面跑了一年,有些事情,恐怕比爷爷看得更透彻。郑家既然如此薄情,那休怪咱爷们没有义气。
你就按照你想的去做!
不过,老太爷一家对咱们不差。虽则大公子当年……可后来,终归接受了咱们。这个情义,咱们得要记住。将来你若是飞黄腾达,莫要忘记就是。至于郑家的其他人,我都不认识。”
言下之意,他不会介意,郑言庆用什么手段,去打击郑家。
既然郑世安这么说了,郑言庆心里也就有了底儿。
“爷爷,孙儿定不忘您今日所说。”
“对了,你大锤子爷爷和老虎爷爷,这两天也该回来了。你出事的那些日子,多亏了他二人照应。等他们回来,你莫要忘记,好好感谢他们。”
雄大锤和王正,在年前回洛阳办事。
郑言庆回来这么久,还没有见过他两人。郑世安这一提醒,郑言庆也感觉颇为想念,连连点头。
又陪着郑世安说了一会儿闲话,郑世安有些乏了。
这就是他现在的问题,精神看上去很好,可是很容易疲乏。用中医的解释,他五行不全,肾气衰颓,以至于精力不济。早年间的受伤,到老了,终于表露出来。郑言庆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尽心尽力的照应。
服侍郑世安睡下之后,郑言庆坐在门外的门廊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
二征高句丽,他肯定不会再去!
杨广也未必会让他再去……此前他打了杨广的脸,杨广又怎可能再带上他?难不成要告诉世人,缺了他郑言庆,杨广就打不下高句丽吗?郑言庆越是不跟着过去,杨广怕是打得越狠。
所以,二征高句丽,与言庆无关。
倒是这个杨玄感的事情,颇让言庆头疼。
杨玄感是如何起兵,过程又是怎样?他实在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他知道杨玄感最后输了。
既然明知杨玄感会输,那么他,能从中赚取什么好处呢?
还有,到现在,他也未能和李二拉扯上关系。似乎除了老师李基之外,他和李家,再无关联。
三征高句丽,预示着大隋即将灭亡。
如果不能加快和李家的联络,和大名鼎鼎的唐太宗拉上交情,那日后,岂不是要更加麻烦?
李世民,你丫如今,又在何处呢?
郑言庆一想到这个问题,忍不住轻轻挠头。
随之,脑海中又浮现出李基的身影:也不知老师如今,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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