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大海身高体重,若加上兵器装备,一匹马恐怕难以承受。所以多带两匹马,正可分担操劳。
三人一路上马不停蹄,在清晨出发,于正午抵达荥阳城外。
言庆先到安远堂拜见了郑仁基,得知宗团已经集结完毕,郑宏毅带着家将,早已进入军营。
郑言庆于是立刻拜别郑仁基,带着沈光和雄大海,来到荥阳城外。
只见一座小型的军营,拔地而起。
营门口,站着两个乡勇,拄着兵器,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不过他们拦住了郑言庆的去路,大声喝问:“什么人?”
“我乃郑言庆,还请代为通禀郑醒,就说我前来报到。”
“啊,原来是郑公子!”
乡勇闻听,连忙行礼,其中一人跑进营中禀报。言庆跳下马,站在营门外,眉头紧蹙一起。
居然称呼我为‘公子’,难道不知道,我是此次军中司马吗?
正想着,突然听到军营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嬉笑声。言庆一怔,心道:这营中怎么会有女人?
他迈步往营中走,却被一名乡勇拦住。
“郑公子,郑将军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滚开!”
郑言庆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营中何来女子嬉笑之声?你们把这军营,当成玩乐之所吗?”
“可是……”
那乡勇还要开口,雄大海迈步上前,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活生生拎了起来。
“我哥哥要进去,你再敢阻拦,老子把你撕成两半。”
那黑黝的面膛,狞戾的表情,吓得乡勇话到嘴边,立刻又咽了回去。
言庆大步走进军营之中,只见营中军帐林立。许多军帐外,还搭着女人的衣服,更不时有女人嬉笑声,从军帐中传出来。言庆走到一个军帐门口,撩起帘子向里面看了一眼,却见两个裸虫纠缠在一起,正在里面上演一出活春宫图。那男子开口骂道:“什么人,滚出去?”
郑言庆剑眉一抖,“大海,把他给我抓出来!”
雄大海二话不说,迈步走进军帐。任凭男人大声喊叫,却如同抓一个小鸡子似地,仍在了郑言庆脚前。
言庆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这时候,骚乱声已惊动了其他人。
不少人从军帐里出来,有的一身文士装扮,有的盔歪甲斜,脸上还带着女人的嘴唇印子。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个个不由得愣住了!
郑言庆对那些人理也不理,厉声喝道:“军中白昼宣淫,依照军法,乃枭首之罪。”
“你放开我!”
裸虫大声叫喊,“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撒野?”
“我乃宗团司马参军,执掌军中刑罚。沈光,还不行刑?”
“你敢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郑言庆根本不理睬,松开脚。裸虫噌的一下子窜起来,指着郑言庆刚要开口大骂。却见沈光上前,二话不说拔出短刀,一手揪住他的头发,横刀在他脖子上一抹。一股血水从腔子里冲起,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入沈光手中。刹那间,女人们的尖叫声,在营中回荡不息。
“大海,把人头悬挂辕门,将营中女子,尽数赶出军营。”
话音未落,营中一阵骚乱。
一名青年急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吓了一跳。
“你是何人,竟敢在我军营中杀人?”
这话一出口,言庆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恐怕就是郑元寿的长子,郑醒。
言庆看着他惊怒的模样,不慌不忙,拱手道:“我是郑言庆,乃宗团行军司马参军。敢问阁下,可是郑醒郑大公子?”
“你……”
郑醒脸色铁青,强抑着怒火道:“郑言庆,你虽是军中司马,可要杀人,也该先问过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