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庆当然也乐得其成。
雄大海的本事越厉害,将来他就越有本钱。
同时,言庆在孙思邈的指点下,系统的学习了五禽戏,又时常与峨嵋山的僧人交流,武艺倒也进步不小。
至少,他的力气增加了很多。
十字刀已经略显轻灵,使用的时候,压不住手。
用孙思邈的推测,言庆若用使用刀的话,至少需要三十斤上下,才能趁手……如若使用马槊,应在六十斤到八十斤左右。所以,制式的马槊,已经无法趁手。可是想要专门打造出一支马槊,又招不得合适的制槊大师。言庆从孙思邈口中,再一次听到了言虎的名字,心里面感觉好生憋屈。
“孙真人,您知道言大家,为何满门遭遇不幸?”
在一次进山采药的路上,郑言庆忍不住询问。
孙思邈回答说:“外面流传说,言虎是遭遇仇家的报复,以至于满门被杀。
不过据我所知,似乎并非如此……”
他向四周看了看,才想起这是在荒山野岭之中,于是低声道:“我听人说,言虎好像受了什么牵连,以至于朝廷出手……不过朝廷针对的不是言虎,好像是言虎的妹夫。我也只听说了这些事情,至于更详细的内情,估计只有朝中一些权贵,比如你的老师,可能知道吧。”
长孙晟的确有可能知道!
可他,已经死了……
郑言庆只好再一次打消了追问的念头,但心中对他父亲的来历,却更加好奇。
***
雄大海练习混元球,不时从口中,发出牛吼的声息。
脸通红,铁球缓慢的在他身上滚动。忽而前进,忽而退后……如同具有了生命,格外有趣。
言庆很羡慕雄大海的这种功夫。
这家伙练习混元球一年的时间,进步之明显,简直令人咋舌。
郑言庆觉得,他练五禽戏和养生术这么多年,似乎都比不上雄大海一年的功夫。只是,这门功夫有一个缺点:不能饮酒,不能吃荤腥,不能沾女色。换句话说,这混元球,是一门童子功。
用孙思邈的话说:“大海想要把混元球练到极致,非十年功不可成。
十年之后,百斤铁球滚动自如,元阳稳固,才算是大成。但这十年中,他需如苦行僧一般修行。”
“那元阳稳固,又是什么境界?”
“几近还虚之境。”
孙思邈笑着说:“你不成,你虽然练习五禽戏和养生术,但这底子,却比不得大海这么好。
他这盘子,天生就是练混元球的料。十年,只要熬过十年,我相信天底下,将少有人能与他抗衡。他性子憨直,心思也单纯……若换做是你,弄不好念头一转,一口气岔了,就丢掉性命。”
郑言庆也只是问问。
十年不吃荤腥,十年不近酒色……
他自认,做不到这一点。
反正他练了养生术和五禽戏,就算比不得雄大海,至少也能有自保之力。
所以,言庆很知足。
只是每一次看到雄大海练功的时候,仍不免有些羡慕。
“吼!”
随着雄大海发出一声牛吼,铁球滚落在他手中。
“大哥。”
他憨憨一笑,把混元球放在台阶角落处,然后迈步走上前来。这家伙的个头,越来越大。
站在郑言庆的跟前,需仰着脖子说话。
如同一座小山般,但又不失灵活。郑言庆揉了揉脸颊,“大海啊,去吃洗洗澡,吃早饭吧。”
“恩!”
雄大海纵身跳上了台阶,循着回廊,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候,只听偏殿里轰的一声巨响,言庆连忙扭头看去,就见偏殿中冒出滚滚黑烟,气味极其刺鼻。
“赵真人!”
言庆连忙跑过去,就见赵希谯,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言庆啊,你那方子好像不对。”
原来,郑言庆观察赵希谯炼丹时,竟惊奇的发现,他的丹方,似乎与传说中的火药,极为相似。
赵希谯采用的方法,颇似炼丹术中的状火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