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高大约在九尺开外,生的细腰乍背,面如粉玉,齿白唇红。身披一件两当铠,腰系玉带,配一柄黑黝黝,沉甸甸,大约三指宽的长刀,威风凛凛,颇有仪容。
郑言庆在他面前,颇感压力。
因为这家伙的个头太大了,几乎和雄大锤叔侄差不太多。
他拱手道:“在下正是郑言庆。”
“可是那做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半缘君?”
“呃,正是。”
那青年将领笑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我乃天宝大将军,濮阳郡公之孙,宇文成都。”
“啊?”
郑言庆一惊,诧异抬头看去,脱口而出道:“大将军不是在长安护驾,何时抵达洛阳?”
“已有三日!”
宇文成都笑道:“我在长安时,就听说过半缘君美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凡……你,这是要去长孙大将军府上吗?”
面对这个传说中的隋唐第二条好汉,郑言庆的压力陡增。
他强作镇静,“是啊,去向老师问安。”
宇文成都点点头,“那见到大将军,请代我问好……对了,请转告大将军,让他安心养病,不用再担心其他事情。半缘君,你很不错。我喜欢看你写的三国演义。”
“啊,有劳天宝将军垂爱。”
宇文成都刚要再说话,却听远处一阵骚乱。
“何故骚乱?”
“启禀将军,通远市那边好像发现了一具尸体……”
宇文成都脸色一变,“马上过去查探。”
然后,他向郑言庆一拱手,“半缘君,我公务在身,不好与你多言。他日若有机会,我定当登门拜访。”
言庆连忙行礼,目送宇文成都带着士卒离去。
身后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位隋唐第二条好汉给人带来的压力,果然是不同凡响。
要说个头,宇文成都和雄大锤差不多。
论杀气,雄大锤狂野粗放,发怒之时杀气凛然。可相比温文儒雅的宇文成都,雄大锤无论是在气质上,还是其他方面,差距甚远。以至于言庆和成都只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到万分的压力。
宇文成都,居然也在洛阳?
郑言庆心里越发感觉不太妙,上马疾驰。
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人阻拦,他很快就来到了霹雳堂的府门外。自有门子上前迎接,从言庆手中接过了马匹。
“老师可曾起来?”
“大将军今日身体欠佳,这会儿还在屋中休息。不过大将军说了,郑公子若来,可以不必通报。”
郑言庆心里奇怪,长孙晟的身体欠佳?
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还能上马为他演示用槊,怎么突然间……
联想到宇文成都刚才的那番话,郑言庆心里咯噔一下。他连忙走进霹雳堂,径自沿着中堂夹道进入后宅。迎面,就看见一名青袍白发的老者,正在和高夫人说话。
言庆认得这位老者,正是巢元方。
“巢先生!”
“哦,是半缘君啊。”
巢元方与言庆打了一个招呼,郑言庆自动就退到了高夫人的身后。只听巢元方对高夫人说:“大将军的情况不太好,夫人需多多留意。不要让他太操劳,也莫要让他生气,动怒。保持心境平和,再慢慢调养……药方已留下,若有不妥,可随时派人找我。”
“有劳巢先生。”
高夫人侧身相送,同时又对郑言庆说:“言庆,你自去卧房就是,我还有事要做。”
“遵命。”
对于长孙家而言,郑言庆如同自家人一样。
所以高夫人也不和言庆客套,送巢元方离开。郑言庆挠挠头,满腹心事,走进卧房。
(/14516/14516753/2853175.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