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毅二话不说,立刻坐下来,眼巴巴的看着郑言庆。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是三国时期的一位名士,名叫孔融。”
言庆慢吞吞,说起了孔融让梨的故事。
“小公子,这位孔融先生,后来成为鼎鼎大名的名士,你将来愿不愿意做他那样的人呢?”
孔融让梨的故事,其实这个时代已经流传。
只是郑宏毅的年纪,还不到学习的时候,故而不太清楚。
徐世绩听过这个故事,看了看郑言庆,又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郑宏毅,突然心生一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让他做我和宏毅的先生,将会是什么样子?
但这念头,也只稍纵即逝。徐世绩很为自己这种想法而可笑:这个家伙,可是比我还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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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绩和郑宏毅回到家中,天已经黑了。
“小公子,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夫人可是急坏了。”
崔道林急急忙忙迎出来,一边搀扶郑宏毅下车,口中随意说道。他原本是好意,可没想到,在郑宏毅耳朵里,却变了味道。宏毅也大致了解到了,郑言庆之所以去了田庄,是因为这崔道林的缘故。可恶,因为你这家伙,使我无法听故事!
一个下午,足以让郑宏毅成为言庆重视的拥趸。
崔道林话音未落,就听郑宏毅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去哪里,莫非还要先告诉你吗?
究竟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
“啊……”
崔道林瘦削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红晕,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看了一眼徐世绩,暗道一声:这小少爷是怎么了?是不是受气了?怎地火气这么大?
徐世绩当然知晓原因,而且这里面,他也没少推波助澜。
于是默不作声,跟着郑宏毅走进了郑府大门。郑仁基和崔夫人都在,颜师古也罕见的出现在中堂上,三人一边闲聊,一边享用着田庄里刚送过来的鲜美野樱桃。
“大兄,怎么似乎有心事?”
郑仁基苦笑道:“我来洛阳之前,仆射大人让我在洛阳找一个人。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却毫无头绪。你说,河洛地区那么大,人口那么多,找人又谈何容易啊。”
“仆射大人要大兄找谁?”
“就是那个鹅公子……”
颜师古闻听一怔,露出一丝兴奋之色,“莫非是那在偃师酒楼中,写咏鹅诗的鹅公子?”
“不是他,还能是谁?”
郑仁基叹了口气,“说来也奇怪,这位鹅公子在偃师出现过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我遍访了洛阳各家名士,结果一张口,他们反而来问我……贤弟,仆射大人于我有提携之恩,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只怕大人会不高兴啊。”
颜师古说:“高人独行,非我等能揣测。”
崔夫人一旁说:“说不定那鹅公子是个普通人,躲起来了呢?”
“妇人之见!”郑仁基不高兴了,“你不知道,那位鹅公子有多厉害。据说年纪不大,却独创一门书体,令长安洛阳纸贵,各家大人争相临摹。仆射大人更是赞不绝口,听说连太子也极好此道,还拍出东宫率卫往偃师,拓印鹅公子的真迹呢。”
崔夫人一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郑宏毅走上中堂,向郑仁基夫妇和颜师古问安。
“宏毅,快过来……”别看郑宏毅不是崔夫人己出,但对他确实极好,如同亲生。
“田庄送来了野樱桃,我记得你最喜欢吃,所以留了一盘给你呢。”
说着,崔夫人抚掌,有下人端来一盘野樱桃,放在了郑宏毅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