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讲几个故事吧。”
徐世绩闻听,暗道一声不好。他和言庆处过,知道郑言庆是个什么样的脾气。郑宏毅带着指使之气,虽说是小孩子,却好像高高在上。万一惹怒了郑言庆,可就麻烦了。徐世绩也知道言庆祖孙如今处境不好,想着带郑宏毅过来,说不定能给郑言庆带来些好处。如果这家伙的驴脾气发作了,那恐怕就会要适得其反了。
郑言庆笑了!
他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较真儿。
在他看来,郑宏毅这般口吻说话,也怪不得他,是郑仁基家教无方,是颜师古教导不严的结果。
“你要听故事?”
“是啊,世绩哥哥给我讲过刘关张的故事,我可喜欢了。特别是白马银枪赵子龙……你给我讲个新的吧。世绩哥哥翻来覆去就那么两段,我都快听得厌烦了。”
郑言庆说:“好,我给你讲。”
说着,他走过去拉着郑宏毅,就进了书屋。
徐世绩也跟真进来,看见叠摞在书案上的纸笔,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敬佩之意。
看看人家,真不愧是写出咏鹅诗的神童。
徐世绩也知道郑言庆是鹅公子,但他人小言轻,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再说了,郑言庆和他说过,不要把咏鹅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原因无他,如果要揭破这身份,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场面。他可是听说过,这世家大族里,杀奴最为频繁。
这世上,不泛有那心思龌龊之人。
郑仁基或许算是正人君子,可未必有容人之量。一个家奴,压过了主子的风头,那岂不是找死吗。如今崔夫人当家,万一枕头风一吹,自己这条小命,则危矣。
所以,言庆格外小心,同时又默默的寻找机会。
他拉着郑宏毅坐在席子上,然后问道:“小公子,世绩给你讲过什么故事?”
说起来,他是家奴的身份,哪有资格和郑宏毅同席。
也幸亏郑宏毅年纪小,还没有那么多世家弟子的古怪,加之听故事心切,没有在意。
“恩,讲过桃园结义,讲过长坂坡,还有千里走单骑。”
郑言庆笑道:“那我今天就给你讲一个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故事,你说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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