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的一处小旅馆之中,一个外国模样的男人正拆着自己身体上的绷带。
他没想到,自己找到自己父亲之后,竟然会突然冒出了一个女人来。
而他,好像还是自己的妹妹。
要不然,王炳坤怎能甘心去死!
想到这里,男人拼命的摇了摇头:“狗屁的妹妹,他们王家人跟我毫无关系!王炳坤,他死不足惜!”
那人这外国样貌,骂人竟然是用标准的普通话骂的。
刚刚骂完,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男人立刻警觉,随后小心翼翼的凑到门边:“谁!”
“娃儿,我,我听你在里边喊,是不是……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嬢嬢我给你带了点药,你赶紧擦擦,你这娃娃,真是心疼人。”
男人赶紧打开门,原来来的是这个小旅馆的老板。
那是一个年纪很大的婆婆,从自己住到这开始,就对自己关爱有加,自己负伤归来,就是她为自己疗愈的伤势。
“嬢嬢。”男人瞬间切换成了巴蜀话,一个外国面孔,说着巴蜀话真是有些违和。
可他的巴蜀话确实流利,不看脸你绝对会感觉他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巴蜀人。
可事实上,他之前从未来过巴蜀。
“我没事,不用担心。”
“还不用担心,你看看你这身上的痂,什么伤这是?”
“剑伤。”
男人竟然还不避讳的就说了出来。
“诶呀,你这娃娃,心疼死嬢嬢得了,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能给你砍这么重的伤?”
一边说着,婆婆一边给男人擦药,脸上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男人很是好奇的问道:“嬢嬢,我住这连身份证都没给你,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是坏人,你也是个孩子,你没少过嬢嬢钱,也没害过我,我怕什么?”
“一个外国面孔,你就不好奇我是干嘛的?这么多天了,您最应该做的其实是报案。”
“报案,报什么案?先疗好伤再说,你真犯什么事儿了,会有人来抓你,到时候嬢嬢绝对不拦。”
男人只觉得可笑,自己这个外国面孔的人在大夏几十载,母亲离世后他再未感觉过任何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