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几次三番作比之后,都无非胜过谢初夏,这让她有几分挫败感,同时又被激起了一些斗志。
而如今,她被准许进入谢初夏的小书房,匆匆一览之后,才知自己是何等的渺小。
不说这读书的成果,只看着这涉猎工、商、传、儒、道等诸多门类的书籍,她便知道自己是赢不过谢初夏的。
果然,人得有自知之明,才能准确地找到定位。
宋雅琴在小书房做了三天事之后,便心甘情愿地为谢初夏奉茶磨墨了。
论学识,论计谋,她样样不及谢初夏。
如今自己为婢,谢初夏为主,她再也没有先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那种傲气了。
至少,在谢初夏面前,她是一丁点都没有了。
谢初夏对于她的转变,也只是一笑置之。
一个人能尽早地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这是一件好事。
毕竟,以宋大儒所犯下的过错来看,至少宋家三代以内,是别想着摆脱奴籍了。
所以,还是早早地调整好心态,然后才能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谢初夏这日将一套杂记抄完,心满意足地放下笔:“总算是抄完了。绿芜!”
“奴婢在。”
绿芜自幼跟随在主子身边,只是一个眼神,便能明白主子想要做什么,当下什么也不用问,更不用主子吩咐,直接伸手将书收拾好,清点一下,总共五册。
“四娘子,奴婢将这些拿去库房,这几日天色不错,明日可要将其它的书拿出来晒晒?”
“嗯,你们看着办就好。”
“诺。”
绿芜拿着书下去,宋雅琴十分自觉地在一旁收拾砚台、清洗毛笔。
“禀四娘子,刚刚有人来报,说是锦州老宅派人过来了,夫人请您到静华堂说话。”
静华堂是前院的中堂,一般有客到,都会在此,若是亲眷又或者是更亲近一些的友人来访,则会请到内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