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与养父母之间的事情,不想影响谭怡欣的心情。
饭后,薄念琛送了两姐妹回公寓。
江东流在小区附近等着江浅。
“姐,你先回家,我去见他。”江浅说。
“你小心一点儿。”谭怡欣叮嘱,“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江浅点点头。
她戴上墨镜来到后门,江东流藏在树荫里,看到江浅过来,就跑了出来:“浅浅,你回来了。其实你直接转账给我就行了,不必亲自来见。
你也忙。”
这赤裸裸的目的,令人心寒。
“爸,我上周才给了你十万块。”
“我又不是拿去打牌。”江东流举手,“我发誓,我已经没打大牌了,也就偶尔玩点小牌打发时间,这不过份吧。”
“可你每个月都问我要几十万,我现在真的没办法。”
江东流立马变脸:“你什么没办法?你和薄念琛复合了,你攀上薄家这根高枝了,你还跟我叫穷?你是不是要我到处去宣传,你是个不孝女!”
江浅胸口猛痛!
再多的钱,也换不来养父母的心疼。
她只是他们的提款机。
江家这个无底洞,她永远也填不满。
江浅不想再滋长江东流的贪婪,但最后,江浅执拗不过,仍给了江东流几万块。
她坐在花台边,心情灰暗。
这是一颗她想割除却无法割除的毒瘤。
她曾说迟恩恩被道德枷锁,她何尝不是一样?
江家收留了她,她就背负上了养恩这个梏桎,不管他们对她好不好,只要她不有求必应,便是不孝。
手机响起。
是聂彬。
“喂。”江浅接了电话。
“我在你小区附近的咖啡厅,过来聊聊。”聂彬语气低沉沉的,听上去心情很不好。
他鲜少这样低落。
“好,是井上吗?”
“是。”
“我马上过来。”
江浅挂了电话,又给谭怡欣打过去:“姐,聂总监找我有点儿事,我和他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