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什么东西?
居然称呼他们为“诸位爱卿”?
她以为她是南诏国的女皇吗?
太过分了!
简直是牝鸡司晨,牝鸡司晨啊!
最先忍受不了的是沈太后。
她熬油灯一般熬了多半辈子,总算熬成太后,熬到垂帘听政。
就算是做白日梦的时候,都没敢把念头往那张至高无上的椅子上想一想。
如今一个无功无德的小丫头片子,抬抬屁股就坐上去了。
她不服!
她绝不答应!
“哀家知道陛下和昭仪娘娘伉俪情深,想要讨昭仪欢心也是有的,不过这里是朝廷重地,还请陛下切莫拿这等大事开玩笑。”
她现在还有求于白九媚,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
只能磨着牙根,忍着怒气,笑的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比沈太后更愤怒的是穆清觉。
他的座位设置在龙椅斜下方,虽然也在高台之上,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南诏国主人。
对那个位置觊觎了许多年的他,连穆楚辞都看不在眼里,又如何能容忍白九媚压在他的头上?
但他要展示自己的风度,要显得喜怒不形于色,要保持威压,便不能大喊大叫情绪激动。
于是用力压低眉眼,好让自己不怒自威。
“陛下不是小孩子了,怎能如此胡闹?来人,速将昭仪娘娘扶回后宫,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他这语气,就好像在训斥两个不听话的孩子。
底下的大臣们也跟着纷纷指责。
“太不像话了,南诏国自开国以来,哪里允许女子和天子共坐龙椅?”
“真是妖媚误国!再这样下去,这天下岂不是要改姓为白?”
“陛下糊涂啊!怎么能如此宠幸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
当然,沈家和钟家派系的官员只敢小声嘀咕,是决计不敢骂的这么难听。
穆清鸿微垂着头,眼中不时有阴狠的光芒闪过,罕见的一言未发。
穆清野则是趁着乱纷纷的机会,时不时隐晦的偷偷瞟一眼白九媚。
近距离看,阿媚比之一年前更加妩媚动人,身姿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