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胡不庸颇不耐烦,“这是联姻或者白景桉好不好的事情吗?我和白敏虽然同朝为官,却各为其主,政见相左,根本就不可能做儿女亲家。”
胡夫人呜呜的哭,“我才不管你政见相左还是相右,我只知道我的女儿再这么折腾下去,就要没命了!”
“姓胡的,我不管!女儿要嫁我同意,我这就去给她准备嫁妆。”
“你敢!”胡不庸拍案而起,“你这个蠢妇,再这么胡闹,我就休了你!”
“你说什么?你要休了我!”
胡夫人嚎啕大哭,“想我嫁进你们胡家二十多年,日日夜夜辛勤操劳,为这个家熬干了心血。”
“如今就为了一句话,你便要休我?胡不庸,你这个狗男人!当我娘家没人了吗?!”
她一怒之下,起身就走。
胡不庸连拦都拦不住,只得扶着生疼的脑壳,等着岳丈岳母二位大人前来兴师问罪。
傍晚,一辆不起眼的牛车就停在了胡府大门口。
胡不庸赶紧上前恭迎,规规矩矩将他的岳丈,已经赋闲在家的前任参政史马淮山扶下了牛车。
“贤婿,最近一切可好?”
马淮山捋着他的一把山羊须,问的慈祥和蔼,一点都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
可胡不庸心里的那根弦却绷得紧紧的。
他原本只是参议院一个小小的执事,幸亏遇到了岳丈大人这个伯乐,才将他一步一步提拔上来,又把女儿许配给他。
在致仕之前,更是用自己的人脉为他打通关系,青云直上,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恩人。
如果老丈人非要让他嫁女儿,他还真没办法拒绝。
“回岳丈大人,小婿一切安好。”
“唔,那就好,那就好。”
马淮山只字不提女儿回娘家的事,就好像一个来看望晚辈的长者,笑容满面,语气关切。
“朝堂的事要紧,身体更要紧。要注意劳逸结合,紧跟时局啊!”
“是,小婿省得了。”
“来来来,你我二人久未见面,何不手谈一局?也叫老朽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老丈人要下棋,胡不庸自然要小心陪着。
至此,马淮山就在胡府住下,天天叫女婿陪他下棋,顺便为他分析时局。
也不知他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四五天功夫胡不庸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