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他走的那天,她还是心神不宁,有一点担心,毕竟他妈妈曾经将他拒之门外......至于朋友,他那个性子,真的能交到朋友吗?

她坐立不安,最后推了梁陌泽的庆祝邀约,自己早早坐上机场大巴去机场。

要是有人送他,她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但要是没人送,她其实有话想要和他说。

她特别害怕哪天从国外传来什么噩耗,她想跟他说,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她还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了便签纸上,想着如果说上话,就把号码给他,告诉他万一有什么困难,可以给她打电话的。

虽然她能做的很有限,也一定会帮他想办法。

不过等到了机场,她意识到自己脑子一热就跑来了,却没有具体的航班信息。

问梁陌泽显然不现实,那家伙肯定不知道,且还会问她为什么关心这个。

国际出口都在一个航站楼里,她一个一个找过去,地方太大了,她跑跑走走的,等最后看到梁寒墨的时候,他都已经排队要过安检了。

他站在队伍里,双肩包挎在一边肩头,手里拿着登机牌,脸上没有表情,还是那副很难接近的样子。

许粟平复着因为奔跑而紊乱的呼吸,静静站在原地看了片刻,确认了,确实没有人送他。

他那个人,哪怕站在队伍之中,身上透出的气息也是孤僻的,她望着他,莫名就有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