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墨从来不会直白地说,他从很小的时候,话就很少了,或许是因为跟在她身边的时候就过得一直不开心。
怎么能开心呢,他总是被她不断地推出去。
许粟平复一会儿情绪,又说:“他生病的时候,都没有人管,你知道吗?他发着烧,进不了梁家的门,没有人给他药,没有人给他一口水......他是你的孩子啊......不能因为他不说,你就不闻不问,这么多年了......他却还怕你死了,怕他就连这最后一个能回去的角落都没了......”
她说不下去了,捂着脸,泪水肆虐。
为什么要让他受那么多的苦啊,她都想问老天。
可是,她只能问高莹。
高莹也哭得泣不成声。
护工在远处迟疑,不知道要不要过来。
良久,许粟又深呼吸,稳定心绪,盯着高莹,语气有些决绝:“你没有话要和我说,但是我要说,阿姨,你欠他一个道歉,你可以不说,但你永远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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