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粟想和他说的话很多,但是毕竟深夜了,她吃过感冒药,逐渐困倦,给他发了一句晚安。
这次梁寒墨回复的是语音,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带着柔意:“晚安,栗子。”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栗子”。
这一晚,许粟是握着手机睡的,梁寒墨那句话,被她反复听了很多遍。
第二天,许粟早晨洗漱下楼,做好准备和许何平谈谈,结果才下楼,就看到梁陌泽坐在客厅沙发上。
许何平在对面沙发上,给梁陌泽泡功夫茶。
那样子有些微的谄媚,许粟拧眉,这才留意到客厅还多出一个男人,穿板正的黑色西装,人看起来很魁梧。
她搞不清状况,刚下了楼梯,许何平就喊她:“栗子,陌泽来找你了。”
她走过去,许何平指着梁陌泽身边的位置说:“坐,我还正想叫你呢。”
许粟没坐,许何平表现得非常自然,好像父女俩之前根本没有过任何不愉快,这演技也是一流。
她低头看梁陌泽,他也抬头看她,片刻,他先开口,话是对着许何平说的:“许叔叔,我带许粟出去散散步行吗?不走远,就在小区里。”
许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没想好,许何平已经开口:“当然没问题,你们现在是未婚夫妻,是要多培养感情的,栗子,你上楼去把衣服换了,陪陌泽出去走走。”
许粟沉默片刻,说:“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
许何平一记眼刀过来,许粟面无表情,“我感冒了。”
梁陌泽也愣住了,家世背景使然,他很少被人这样驳面子。
许何平说:“我看你好好的,怎么就感冒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在小区走走,对你身体还有好处。”
许粟干脆摒弃所有借口,直白道:“再说,我也不想和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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