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兵谷。
月下棋盘。
沈风和袁天罡正在临别对弈,而降臣则在一边旁观。
“啪啪啪啪!”
沈风黑子先行,连下四子占住棋盘四角,而袁天罡则不慌不忙的按住一手天元。
他喃喃自语。
沈风揉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信封上带着一个血印,上书曰:不良人。
“不说。”
沈风将内力凝在掌中,炙热的天罡内力便将这封信化成了灰灰。
降臣感受到目光,她骄傲的抬头,哼了一声。
降臣看得直接喷了口水,咳嗽两声,指着沈风调笑道:“脸皮真厚,你还真不客气。”
谁规定挂件不能当主角?
沈风有些诧异的看向降臣:“就因为伤了她?”
“终归,还是要用命来称。”
所以,这唯一的任务,也不存在。
“好吧,本帅尊重你的选择。但是……”
沈风大步流星,向着剑庐走去。
谶曰:
“因为你不好奇。”
棋盘炸裂,棋子飞舞。
沈风斩马的时候,袁天罡就在附近。
他只知道,自己是鼻青脸肿满头包离开藏兵谷的。
沈狗风,是降臣对沈风的爱称。而沈风却觉得,这个称呼,是挺符合他的画风。
袁天罡的优势棋局荡然无存。
继续下棋。
看着袁天罡带着手套的手,沈风心底突然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你干什么?”
沈风落下一子,抬头看向袁天罡的面具脸:“那你之前为什么不问我?”
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沈风抬眸,一脸嫌弃的看着降臣喷出来的水雾:“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本帅猜得到天下人,却猜不到你。因为,你是本帅最骄傲的徒弟。”
袁天罡则对两人的友好互动视若无睹,只是一边下棋一边问道:“出谷之后,可有计划?”
他们已成了习惯。
“罡子。剑之所重几何?不是用你来称。”
“懂了。那就等她干完活,然后再送她去死。”
“之前不问,是本帅觉得,伱该做什么,你心里有数。”
“不,你不好奇。”
“卜卦之道,你可以猜。”
临走的时候,这是袁天罡给沈风的唯一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