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找专业团队,才能保证最高的时效性。”
“让夏星来处理?还是我们自己找?”
陈沉略微思索后,回答道:
“自己来吧。”
“现在我们的身份已经完全做好了,任何不必要的外部介入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接下来的所有行动,最好都由我们自己独立完成。”
“林河,伱去找那些北边旅游团的导游打听打听,哪里可以找到靠谱的安保团队,就说我们要去东北部看原始部落,行程3天。”
“价格上可以放宽一些,但不要太引人注目,明白吗?”
“明白,我有数。”
林河立刻点头,而陈沉则继续说道:
“到达埃勒瓦克之后,我们必然要在安保人员面前暴露身份,这是一个大问题。”
“不管是直接玩失踪,还是挟持安保人员,对我们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想法?”
陈沉的话说完,一旁的平川立刻抬手回答道:
“推给索马里的那些人是唯一的办法。”
“肯尼亚和索马里边境上经常会发生武装冲突,索马里青年党制造过很多次绑架事件。”
“这一次正好把锅甩到他们头上-——反正东西是他们运的,从逻辑上也说得通。”
“.说实话,如果有别的选择,我真不想跟青年党发生任何联系。”
陈沉的眉头紧紧皱起,随后说道:
“索马里青年党干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恶劣了。”
“甚至可以说,比起isis,他们反而是血统更纯的恐怖组织。”
“跟他们混在一起,与我的原则相悖了。”
“也不知道毛子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这次的行动万一暴露,将成为我们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确实。”
平川缓缓点头,回答道:
“跟他们扯上关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不过难搞的是,这应该是我们最好的选择。”“除了他们,很少有组织能有能力、也没有人敢帮我们运那种东西到肯尼亚,更没有人会不过问雇主的身份。”
“大不了”
说到这里,平川摆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随后说道:
“按照备用计划,不交易,直接从他们手里抢——反正他们也不知道真正的雇主是谁。”
“.这手法,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陈沉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略显苦涩的笑意,在这一刻,他算是深刻地理解了那种“箭到弦上不得不发”的无奈。
或者说,这是一种“正确”与“更大的正确”之间的矛盾所产生的无奈。
坚定地反对jd主义,跟所有恐怖分子对立,打到不死不休,这当然是一种正确。
但,把导弹运到苏丹,发起对艾森豪威尔号的袭击,对美舰队施压,引入更复杂的势力把水搅浑,逼迫老美和北约退出叙利亚,从而尝试去奠定地区性的和平基础,甚至进一步改变中东混乱的局势,这难道就不是正确了吗?
矛盾点在于,要想实现第二个目标,就必须违背第一个目标的原则。
这样的取舍,实际上是不容易做出的。
因为底线一旦被突破,就会像去了舞厅跳舞的依萍一样,无止境地堕落下去。
到时候,东风兵团还是不是东风兵团,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并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东风兵团的成功本来就是建立在绝对的、不可突破的底线之上的。
这次与青年党的合作一旦成为既定事实,哪怕在小鱼那边,自己都不好解释。
想到这里,陈沉甚至有了想要叫停行动的念头,但犹豫片刻后,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算了,也不止我们这么干。”
“导弹到了苏丹之后,毛子还要利用aqtn,无论如何,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我们要是不干,他们手里没有把柄,这次的合作反而不可能达成。”
“到了这一步,嘴里的是苍蝇还是蚂蚱,都得咬牙往下咽了。”
“按你说的来吧,到达边境之后,先把人交给青年党,任务结束之后,再让他们放人。”
“如果他们到时候不愿意放、或者要求额外赎金的话.”
“那就别怪我们过河拆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