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摇摇头,解释道:
“这里面涉及非常复杂的原因,甚至要掺杂不少政治因素。”
“不过,这不是大多数贫民能意识到的事情,他们只知道自己的生活很苦,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去。”
“但到底为什么.恐怕他们也不会去想。”
“这就导致整个苏拉威西、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印尼的‘结构性迷茫’,民众迫切需要某些精神上的抚慰,这一点,其实蒲北跟印尼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蒲北位于东亚文化圈内,佛教的影响根深蒂固,所以表现的形式更加平和罢了。”
“而印尼.可以说,这里的宗教绝大部分都已经走向jd了。”
“绝对贫困是孕育jd主义的温床啊其实哪里都一样。”
“以前有一句话叫,又黑又绿的地方最乱,看看印尼,是不是印证了这个判断?”
“确实.”
石大凯长叹一口气,众人默然无语。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海里的那些孩童已经上岸,鲍启把手伸进口袋,似乎想要从里面掏点现金出来,但陈沉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别给钱,任何时候都别给。”
“为什么?”
鲍启疑惑地看向陈沉,解释道:
“我没打算给多说,可能就一顿饭钱而已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
“不是影响不影响的问题,你不掏钱没问题,但伱如果把钱给了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今天你就别想走了。”
“他们会围住你,直到把你全身上下都搜遍为止。”
“明白了。”
鲍启立刻把钱揣回了口袋,略显冷漠地看着那些小孩拖着他们的战利品离开。
等小孩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街道上之后,鲍启才继续说道:
“这里的问题,似乎比蒲北的问题还要难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