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立刻回答。
没有任何耽误,她立刻走到一旁用“自己的方式”联系平川,而这时候,计划要参加所谓的“青山计划”、要前往印尼的队员也已经到齐。
——
当然,不包括桑叶。
他其实伤得并不算太重,大部分人认为,只要割喉都是重伤。
但实际上,如果割喉不是伤到了动脉,仅仅是把喉管切开的话,问题是不算太大的。
这样的伤有可能导致气肿、呼吸困难、吞咽困难、休克等等症状,但只要能及时止血及时清创缝合,预后基本比较良好。
桑叶在送进医院后一周就已经接近“生龙活虎”的状态了,不过他的伤口还没愈合,说话吃饭都是大问题,所以陈沉也懒得让他折腾。
于是,他又一次错过了进步的机会,陈沉也终于知道他在直升机上想说的话是什么了。
他当时想说的是“记得戴护颈”,因为他看到陈沉防弹衣上的护颈已经撇了
不过陈沉没事,他倒是因为没戴护颈出事了,这玩意儿你跟谁说理去?
大概他就是比较背吧-——也不算太背,毕竟还活着呢。
总之,他是去不了印尼了,把他留在白狗身边打个下手,倒是也正合适.
半个小时之后,平川到达了别墅。
一行12人站在别墅门口迎接他,当仍然戴着墨镜、秃着头的平川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艹,川爷!”
队伍里有人大喊一声,陈沉转头看去,居然是鲍启。
“啊?你俩认识??”
陈沉疑惑开口,而刚刚走到客厅里的平川也是一脸茫然。
“你认识我?”
“我认识啊!川爷,96的时候,我那时候才6岁!您跟我爸认识,您忘了?鲍有成!”
“96年的时候,您从邦康到老街,是我爸接待的你!”
“你当时说跟我爸是老相识.具体我也没问,但是您老还记得吗?你去的第一天我就摔断了手,是您给正的骨!”
“您那手法,我真的是记一辈子”
听到鲍启的叙述,陈沉不由有些恍然。
确实,鲍启的老爹鲍有成也是个经历相当丰富的人物,他在mg干过,在佤邦的民族民主阵线干过,后来又去了果敢,投了同盟军,最后才跟着儿子到了东风兵团。
这种经历下,他跟平川认识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但也相当合理。
而经过鲍启的提醒,平川也终于想起了他那个“老朋友”。
“我知道了,有成的儿子是吧?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额倒是还好好活着,在勐卡。”
“那就好,有机会见一面!”
平川没有多说,而陈沉也看出来了。
对鲍启一家来说,平川是朋友、是贵客,但对平川来说,鲍有成可能也就是他激荡人生中的一个小小过客罢了。
有那么点香火情,但显然不会太多。
——
鲍启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也没有继续跟平川攀关系,而是笑着应承了几句,自己重新退回了队伍里。
陈沉走到平川面前挨个给平川介绍自己的队员,相比起当初程磊他们那种简单到极点的介绍,平川可以说就是专业到极致了。
他不仅要问年龄、身高体重、体力、身体状况、过往伤病史,甚至连体脂情况都要上手摸一摸看一看。
因此,这个介绍的环节被拉得很长。
而趁着这个机会,石大凯也悄悄凑到了鲍启身边,开口问道:
“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的?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鲍启摇摇头,回答道:
“别说提了,我自己都快忘了这人了今天一看到他过来,一看到他那小圆眼镜,我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没办法,印象太深刻了,平时想不起来,真见到了,还真忘不了.”
“他手法很好?”
石大凯下意识问道。
“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对那时候我一个6岁的小孩来说,那他吗真的是疼死了。”
“正骨靠徒手掰,你知道那时候他多壮吗?比现在都还要壮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