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打。”
何布帕沉稳地点点头,回答道:
“我本来就没有756旅那么多顾虑,我肯定是要打的。”
“我现在就一个问题:陈长官,我们到底要死多少人?”
“我得有个准备,也得有个计划,不然的话.我心里没底。”
听到他的话,陈沉沉吟片刻,随后说道:
“大其力到底要死多少人,其实你问我,我也心里没底。”
“城市巷战.这个词一说出来,只要是懂打仗的,都会心里发颤。”
“而且更麻烦的是,我们是要用三千人去打一个人口达到15万的大城,这种难度,不用说你们也能明白。”
“但好消息是,我们打的不是‘侵略战’,至少民众不会站在何邦雄那一边。”
“不过即使这样,攻守双方的战损能做到2比1以下,都是很不容易的。”
“也就是说.去了的人,可能会全死完,甚至还不够。”
“明白了。”
何布帕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随后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是一次推进去,一次性扫荡全城。”
陈沉的眼神变了一变。
他没有想到,在他看来颇为“稳重”甚至是有点过于圆滑的何布帕,居然也能参透这次作战行动最核心的真意。
没错,只能是一次推进去。
而且,必须是分兵进攻。
这三千人会被分成无数个小队,每一个小队负责一个作战目标。
非必要情况下,他们不会知道其他小队的动向,也不知道其他人的伤亡情况。
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陈沉才能保证这些小队始终具有作战意志。
这是“一局定输赢”的梭哈之战,也是要用血肉去塞爆绞肉机的背水一战。
不可能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战术了,在双方水平都不高的情况下,谁先减员到阈值以下,谁就会先崩溃。
这很残忍。
但,慈不掌兵。
陈沉开口回答道:
“没错,只能是一次推进,而且,这一次推进中,人不打光,我不会下令撤退。”
“怎么保证下面的队伍听指挥?”
何邦雄问道:
“我的意思是,还有一个非常核心的问题,我们的人进去以后,只要放下枪脱下装备,就立马可以冒充平民投降。”
“到那个时候,我们怎么控制他们?”
“两个方面。”
“第一,我们要先借助炮火和装甲掩护推进到大其力核心区域,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只有打,把505旅打穿了,他们才有机会跑路。”
“我们要主动钻口袋,然后把口袋撕碎。”
“第二,我们要给自己人上标记。去找点生猪检疫的燃料,给他们所有人的脸上、手上明显位置盖上章。”
“对他们可以说,这是敌我识别标记”
“这不好办。”
鲍晓梅摇摇头说道:
“他们也不至于那么傻,搞这么一出,大家就都知道接下来的行动有问题了。”
“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是”
“勐浪禅寺。”
陈沉打断鲍晓梅,开口说道:
“这是一场大战,动员不能只靠钱、靠战利品了。”
“得给他们上点价值。”
“最好的,就是上信仰。”
“通知下去,出发之前,我们请勐浪禅寺高僧祈福,给每个人上战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