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张景渊居然敢应战,赖鸣远的神情顿时不由一愣,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诧异。
毕竟按照常理而言,张景渊应该就坡下驴,不敢应战才对。
甚至在刚才,他内心都有些后悔,之前不应该拒绝张景渊的挑战,给了其如此充分的一个借口。
可这世间并没有后悔药,他之前也不知道张景渊居然和白不悔之间,存在这样的关系。
可下一瞬,张景渊讥讽的语调,不屑的表情,以及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动作,都瞬间刺激了他的神经,一股滔天怒火顿时从他的心中涌出!
仅仅看张景渊这一系列的表现,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弱者。
沉默了数息,赖鸣远将心中的熊熊燃烧的怒火压缩到心底,将其变成一个蕴含无穷力量的火种,一旦爆发,便将会迸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神色也变得逐渐平静,甚至嘴角还不由扯出一丝笑容。
只不过这笑容在旁人看来,怎么看都觉得万分狰狞可怖,令人望之便不由心中一颤。
其实想来,张景渊能应战,反而是天大的好事,毕竟如果张景渊真的避而不战,那他心中的这份憋屈,才真是的无从宣泄。
而现在,他只需要静静的等待两个时辰就好。
两个时辰之后,他便能将所有的怒火和屈辱全部释放在张景渊的身上,让世人知道,张景渊究竟有多么弱小,多么的不自量力。
而且说不定,白不悔知道他和张景渊之间,宛若鸿沟一般的巨大差距,便会对张景渊心生厌恶,从而对他抱有好感。
在修真界,追逐强者,是永恒不变的旋律。
那么此时此刻,他需要做的当务之急,便是将这件事的影响,尽可能的去扩大,最起码让张景渊在龙骧城把脸彻底丢尽,让张景渊以后在龙骧城都彻底抬不起头。
毕竟两个时辰的时间,只能够他邀请龙骧城的这些道院前来观战。
而以自古道在钟鸣星团的实力,他一个金剑玉简下去,自然便有人会替他安排好这些,这点面子自古道还是有的。
只是可惜,如果再给他一段时间,不要多,三天就好,他便能将整个云海星系的所有道院宗门都给邀请过来观战。
这一点便不得不说,是张景渊的好算计了,其绝对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只给他两个时辰的时间。
当然了,他也考虑过,张景渊自觉有胜过他的把握,要不然其怎么敢主动应战。
但这可能吗?
他觉得张景渊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不过是在云海星系这么一隅之地呆的太久,已然变成了井底之蛙,不知道外界的世界究竟有多么的辽阔。
再加上,他也承认张景渊的确算是天才,也知道这种天才在宗门和道院中会享受什么样的待遇,自然是人人吹捧,个个夸奖。
那么久而久之,让张景渊产生这种,其不应该有的错觉,也算是正常。
毕竟且不说他之前所听闻到的那些事情,就是这一路下来,他已经不知道遇见过多少,自以为举世无双,世间难寻,日后必然可以证道化神,炼虚的所谓天才们。
但这些天才,当时在他面前有多么的嚣张,被击败后,便有多么的沮丧和颓废,甚至生不如死。
而且面对这些天才的豪言壮语,他真的想说,这还真是小地方出来的人,即便吹牛也吹得如此孱弱。
证道化神或者炼虚,这么小的目标,能称得上是梦想吗?
在他看来,怎么着也要奔着合体期或者大乘期,才行吧?
既然云海星系的其他所谓天才是如此,想必张景渊也不会例外。
想到这里,赖鸣远嘴角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反正不管怎么说,最终还是要以实力说话,一切的纷争和烦恼,两个时辰之后自见分晓。
张景渊成为金丹上人,以及两个时辰后,要在道院比武台跟赖鸣远分个高下的事情,如同蒲公英飘落一般,不过眨眼间,便传遍了整个龙骧道院。
毕竟这些事情,本来就吸人眼球,更别说其中还掺杂着,张景渊、白不悔、以及赖鸣远这三个人,所谓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
所以这些消息,如果不像是烈火燎原一般,那才叫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