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两息,他其实就在考虑,自己要是不跟白不悔走会有什么后果,又或者干脆,自己在这大叫,有人要杀他,能不能将白不悔惊走。
但想了想,就以白不悔的性格,很难。
在前世,他就经常说,白不悔是属铁王八的,只要认准一条路,就死不回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这样一个玩意,根本不会顾忌什么,有人没人,好看不好看之类的事情。
再者说了,他一个炼气六层,怎么可能在一位筑基大圆满手中逃出去?
但让他奇怪的是,白不悔为什么会盯上他?
就是因为他在大厅的时候,多看白不悔一眼吗?
应该不至于吧,女人的第六感就这么神吗?
再者,就算是别的女人有所谓的第六感,白不悔这个铁打的糙娘们,应该不会有这种东西才对,搞不懂。
就在张景渊满心疑惑的时候,白不悔带着他上了两层楼,来到了一处客房内。
进了屋内,随着白不悔将屋门关闭,张景渊静静看着白不悔,看其到底要玩什么猫腻。
过了许久,见白不悔只是打量他,而不说话,张景渊硬着头皮说道:“小娘子有何事找我,莫不成是看上本座了?”
“看上你?区区一个小执事也敢自称本座,我问你,你老老实实给我回答,刚才大蛇带伱去干嘛?有没有告诉你这名单究竟是谁他的?”
白不悔神情冷冽的看着张景渊,厉声质问道。
原来如此,大蛇你个王八蛋害人不浅啊!
张景渊心中狂骂不止!
白不悔这么一说,他怎么还能不明白,白不悔之所以会找到他,那是因为什么他在大厅中多看了其一眼。
就是因为大蛇将他带走,白不悔误以为,大蛇会告诉他点什么别的东西,所以才会一直埋伏在这里等他。
“本座凭什么告诉你?你现在最好给我滚蛋,不要以为在这里,本座就不敢动手,要不然说将你打杀也就打杀了,大蛇一句话都不会多言。”
张景渊眉眼一挑,一副怒不可遏,但又顾忌良多,不能多言的模样。
但其实,此时他的内心已然彻底抓狂,只盼着这句话,能将白不悔给惊走。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白不悔都已经找上门来,能被自己一两句话惊走的可能性,基本上等于零。
果不其然,只见白不悔随手一挥,一把散发着炙热火焰的枪尖,便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他的脸上霎时被炙烤出,满头的汗水。
并与此同时,白不悔的身上骤然爆发出,一股属于筑基修士的气势,强横无匹,气势凌厉,煞气滔天,令人不可直视。
一股浓浓的威压,更是如同大山压顶,硬生生横压而来,仿佛只要张景渊不从她的意,她就要将张景渊立刻压成齑粉!
“筑基!筑基修士!你不是她,你究竟谁!”
张景渊装作满脸震惊,惶恐不安的模样,大声叫道。
算了,就这吧,毁灭吧,这戏他是说什么都演不下去了。
白不悔都已经这样了,张景渊决定,他要赶紧将这幅闹剧,给立刻结束掉。
“我当然不是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大蛇究竟告诉你了点什么吗?”
白不悔冷冷的说道。
“大蛇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他给一本魔修功法,然后又带我去血炼谭中泡了泡,别的他什么都没有说,另外前辈是正道修士?”
张景渊急忙将大蛇给他的玉简,拿出来递给白不悔,然后面露欣喜热情的问道。
白不悔接过玉简的时候,诧异的看了张景渊一眼,她展露出筑基修士的气势,而且这老猫既然能看得出来她是正道修士,不应该更怕她才对吗?
可张景渊现在却表现的对她浑然不惧,并且她还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高兴和热情,这是什么意思?
她忽然间有些看不懂张景渊了。
“我是正道修士不假,但只要你如实回报你的罪行,我可以只将你关到云华星的天牢之中,而不是直接将你杀死,等你的罪赎完,还是可以废除你的修为,放你出来让你做个凡人的。”
白不悔狐疑的看着张景渊,淡淡的说道。
闻言,张景渊心目中的白眼,简直翻到了天际。
他对于白不悔这段话,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哄鬼’。
道盟的确有对魔修网开一面的说法,但九成九被抓到的魔修,基本上都不可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因为根据道盟天条律令,只有没有伤害过凡人和正道修士的魔修,才有可能不被处以极刑。
可问题是,不伤害凡人和正道修士,那还叫做魔修吗?
反正这样的魔修,他是从来都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