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嬷嬷轻手轻脚的替太后按摩,轻道,“太后若是不想见谢老夫人,找个理由推了便是!”

太后摇头,“不可,她是平西王的母亲,若是哀家不见她,免不了被朝中议论,说咱们皇家卸磨杀驴,平西王为国立功,他死后,连他的母亲都不肯见,于皇帝的威望有损,哀家断不会因为她的几句唠叨便损了皇家颜面!”

韩嬷嬷道,“太后仁厚!”

说到这里,太后叹了一口气,“淮王最近可有过来?”

她已有一段时日不曾见过高承佑了。

“前些日子来过一回,送了雪露丸便走了,说是不想碍太后您的眼,免得您又要搬屏障,劳师动众!”

太后冷哼一声,“他竟还记着这件事!但这能怪哀家吗?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谁让他天生克妻命,哀家搬屏障挡他,也是为他好,万一他将哀家克死了,他岂不是要背上个弑母的罪名?”

韩嬷嬷苦笑,“太后说的是!”

淮王可是她看着长大的,若淮王是她的孩子,她可舍不得用屏障将淮王隔到十米开外。

命再不好,也是亲生的。

这天底下哪有母亲会嫌弃儿子的?

可偏太后就是!

不仅嫌弃,还偏心。

太后的一颗心,全偏向了当今圣上,偏心程度就差没偏到大海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