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这些年的疏远与淡漠,江慈便愧疚难当。

江沇瞧着江慈这副犯了罪似的样子,心中发疼。

江慈是江家最小的孩子,自幼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们几个兄长更是如兄如父的疼着她,生怕她受丁点儿的委屈。

却不曾想,他们捧在手心的宝,却被赵家蹉磨成了这副模样。

江沇光是想想,就恨不得杀了赵怀安。

“回来就好!”原本在江慈未归家之前,江沇还打算责备她几句,毕竟和离这么大的事,她竟瞒着江家人。

再何况,女子艰难。

和离之后,纵使有娘家可以接纳江慈,可江慈还年轻,还有大半辈子的路要走,她往后真能面对世人的流言蜚语,或是看着身边人儿孙满堂,她就不会后悔当日和离的决定吗?

可眼下,看着江慈满怀愧疚的模样,江沇责备的话语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只将她拉到父亲面前。

江慈小声唤了一声,“父亲!”

江致今年已有六十,头发已见花白,面容也显苍老,他看了江慈一眼,只点了点头,道了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