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悦看向夏时砚:
“就算是小瑾在骨髓捐献这件事上骗了你,但她的本心都是因为爱极了你,你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下她的面子?”
听着凌盛海的话,夏时砚不复之前对他尊敬的模样,疏离开口:
“老师,不是所有的错事都能用爱来作为借口。”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在仪式开始之初,我可是问过您骨髓捐献的事情,您很笃定的和我讲,是凌瑾。”
“那您这算不算说谎?”
夏时砚继续道。
一句话,堵住了凌盛海后面要说出的话。
台下,众人在这一来一回的对话里,大概摸清楚了这张冠李戴,挟恩图报的故事。
一时间,各种鄙夷的视线投向凌盛海和凌瑾。
台上。看着这一幕幕,凌瑾忽然仰头大笑。
那笑声阴暗,听起来有几分毛骨悚然。
“笑什么?”
夏时砚冷冷看着面前人。
“笑你啊。”
凌瑾脸上无措的情绪很快被敛起,又恢复了寻常模样。
夏时砚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取消订婚,就是为了她,可如今你却抵死不承认,可笑不可笑?”
凌瑾脸上笑意更深:
“可惜了,你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闻言,夏时砚眸光一沉,死死握住凌瑾的手腕:“你把她怎么了?!”
将手腕用力从夏时砚手中抽回,凌瑾笑得无辜:
“我只是好心提醒,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别冤枉好人。”
夏时砚一时着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她特么算什么好人!”
看他这副模样凌瑾笑得越发狰狞:
“我既然不是好人,那我的话也没有必要听了。”
夏时砚冷厉的目光射向她:“你最好马上说实话!”
凌瑾双手环在胸前,整个人从紧绷变成了气定神闲:
“我说了实话,是你不信。”
她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忽然急匆匆的迈到了台上。
唐黎疾步到夏时砚跟前,小声耳语了几句什么,便见夏时砚的脸又冷了几分。
夏时砚转身看向台下众人,沉声开口:
“今天的订婚宴就是为了当年向大家宣布我与凌瑾婚约取消一事,如今目的已达成,大家接下来的时间可以把今天当做一场普通的宴会,尽情的交流和畅言。”
说完,不等台下人们反应,他跟在唐黎身后疾步下了台,丝毫没再顾忌身后的凌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