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你一直没有什么音讯,都说你快不行了,急得我头发都掉完了。”
弗洛伊扒拉着他那几根头发,大笑道。
“你这几根头发还挺能熬。”
秦守也大笑。
旁边的人都笑呵呵,也就是弗洛伊敢跟秦守说这话,他一点不生气。
“就剩这几根了,掉了就成秃头,多难看。”
“男人的魅力从来跟外表无关,这话还是你跟我说的。”
“你还记这么清楚…不过,那是自嘲,要是魅力跟外表无关,我怎么找不到你这么多漂亮的夫人。”
弗洛伊搂着秦守的肩膀,眼睛在一群漂亮的夫人脸上瞄来瞄去。
当初。
他跟弗洛伊认识,就是因为弗洛伊看上了三夫人。
两人大打出手,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
秦守呵呵一笑,“弗洛伊,你自己进去找个位置,我还得迎一下客人。”
“你不用管我,来你这里,我当自己家。”
弗洛伊甩了甩手,径直去找三夫人说话去了。
旁人也都习以为常了。
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弗洛伊每次去库姆镇作客,都直言不讳要见三夫人。
“大哥,恭喜恭喜。”
“堂兄,贺喜贺喜。”
“表弟,你身体康复就好了,这段时间秦家人心惶惶,很不安定啊。”
“大侄子,我早就跟你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就是不听,找这么多女人,身体累垮了吧。”
问候的都是秦守的堂兄弟和表兄弟。
最后一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是他叔叔辈,秦守的父母都不在了,算起来,这个族叔算是年纪最大,八十多了。
“多谢诸位亲友挂念,二叔说的是,可人生在世,无非酒色财气,离了这个,活着也没啥意思。”
秦守笑呵呵。
“话是这么说,可你身份不一样,偌大个秦家,几百口人,都指着你呢,你要是突然没了,秦家会四分五裂。”
二叔把手搭在秦守伸过来的胳膊上。
由他扶着往里面走,“大侄儿,二叔给你提个建议,你年纪也不小了,为免发生意外,还是尽早确定继承人吧。”
秦守脚步顿了一下,仅仅一下,又很轻的搀扶着二叔,“我才66,且能活呢,不奢望百岁,至少活的跟您老一样就行。”
“大侄儿,你别误会,二叔可不是盼着你死。你是不知道,这次你休养了半年,外面风言风语,说啥的都有,不太平啊。”二叔感叹道。
“我知道二叔是为我好,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