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嫔道:“谁应我自然就是谁了。”
李常在冷笑道:“是啊,我们好歹,是伺候皇上的奴才,就不知慧嫔娘娘您是伺候谁的。”
这话明摆着是讽刺慧嫔一直被皇帝冷落,也就李常在能说出口了。
“放肆!”慧嫔扬手一巴掌,就扇在她的脸上,呵斥道,“来人,把这个贱人拖下去,打死算完。”
生生挨一巴掌,本就性子急的人,立刻疯了,再顾不得什么尊卑,伸手就和慧嫔扭打起来,殿内顿时一团乱。
“住手,都给我住手!”灵昭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着急地喊人,“还不把他们拉开?”
等宫女太监涌进来劝架,李氏和慧嫔已经披头散发,彼此脸上都有伤,狼狈至极。
“明日家宴,慧嫔和李常在都不必列席。”灵昭冷声道,“都回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半步,禁足的时间,且看你们有没有悔过之心。”
“你少在这里作威作福,你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妃子,你当自己是皇后吗?”慧嫔推开搀扶她的宫女,指着灵昭道,“皇后娘娘都待我三分客气,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她转身就走,出了翊坤宫的门,直奔坤宁宫西侧门。
慧嫔满身狼狈的模样,唬得门前的太监都愣住了,有宫女前来阻拦,可慧嫔急疯了,闯进皇后寝殿,跪在塌下哭得伤心欲绝,要皇后为她做主。
今日本该是舒舒出月子的日子,若是顺利,明日还打算到慈宁宫赴宴。
可昨晚太医来看过,说皇后娘娘气血尚弱,最好再静养一个月,玄烨立刻点头,命舒舒老实在屋子里待着。闷了一个月,对舒舒而言几乎是刑罚,又要再多一个月,她今天本就不高兴。
“皇后娘娘,昭妃一直针对我,还让低贱的常在羞辱我,对我大打出手。”慧嫔哭得梨花带雨,“皇后娘娘,我在这里好苦,我想回家,我想回科尔沁。”
不多久,得知慧嫔闯来坤宁宫,灵昭也立刻跟了过来,进门就听见慧嫔哭诉,要回科尔沁,灵昭站在屏风前,没再往前走。
“慧嫔娘娘,奴婢带您去收拾收拾,大正月的,您这样可不好。”石榴温和地上前,搀扶慧嫔起身,与皇后互相看了眼,便带着人走了。
灵昭这才走上前,跪下道:“是臣妾失职,让慧嫔惊扰了娘娘。”
舒舒耐着性子问:“出什么事了,你起来说话。”
灵昭没动身,解释方才的事,并告罪:“是臣妾没能管束她们,请娘娘降罪于臣妾。”
“我若怪你,就真没道理了,姐姐你过来坐。”舒舒和气地说,“你这样,我低头看着怪累的。”
灵昭见皇后依然卧床,便问:“娘娘今天,该出月子了,怎么还躺着?”
舒舒叹道:“太医要我再静养一个月,自然我也不是总躺着,刚下地走了小半个时辰,就是不能出门,闷得慌。你起来吧,过来坐。”
皇后再三邀请,灵昭也不能再推辞,但也实在不敢坐在皇后的卧榻上,只站在一旁道:“娘娘心里烦闷,臣妾还为您添乱,实在惭愧。”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犯了错,责罚她们便是了,宫里的规矩总要做的。”舒舒道,“姐姐放心,不论如何,我都站在你这一边,没有人能比你更为后宫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