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的脑袋疼得发涨,命吴良辅去告诫软禁在钦安殿里的皇亲们,出宫不要乱说话,这些事吴良辅必定能应付,此外要压住宫里的风言风语,四阿哥的死因,也暂不公开。
“景运门值房里的朝务,你还是要照常向皇上禀告,我会命安亲王来协理,朝务绝不可乱。”玉儿冷声吩咐吴良辅,“你自己心里掂量,这次的事若办不好,是什么下场。”
吴良辅用力点头:“奴才知道,太后娘娘,奴才知道。”
玉儿回眸看了眼已经回到葭音身边的儿子,就让他们先悲伤一阵吧,等她把该解决的事解决了,再来为可怜的小孙儿掉眼泪。
离开承乾宫时,雅图和阿图赶回来了,玉儿命她们留在宫中,稳住后宫的一切,而她则要出宫去找东莪,刚好苏麻喇也到了,便随着格格一同离宫。
数十名御前侍卫护送下,将皇太后送到郡主府,这里已经被人把守,大门落了锁。
解开沉重的大锁,玉儿才得以进门,却见府中纸钱铺地,一路蜿蜒向前,直至小佛堂。
东莪换了一身孝服,跪坐在佛龛之下,边上火盆里正在焚烧的,除了纸钱,还有皇帝下的每一道恩旨。
见这阵仗,玉儿知道不用再查再审,东莪已是有了赴死之心,也许原本对她而言,死就并不可怕。
“你恨我,为什么不冲我来?”玉儿走进门,压着怒意的质问,“对一个不足百日的孩子下手,你配做多尔衮的女儿吗?”
东莪冷笑:“太后说的真轻巧,要能冲您下手,我用得着等这么多年吗?董鄂氏一家,受我阿玛的恩惠,他们是我家的奴才,奴才的孩子,自然也是奴才,我想要个奴才死,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的额娘,你的阿玛,会以你为耻。”玉儿怒道,“你额娘当年,就不该留下你这个野种。”
“皇太后,您想激怒我吗?”东莪说,“你最恨的不是我,也不是留下我这个野种的额娘,而是恨你自己,为了心里一丢丢的愧疚,留下我这个祸害。我相信,您必定几次三番地想要除掉我,可下不了手,是不是?”
这些话,句句戳中玉儿的心思,她捏紧了拳头,眼角抽搐:“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你做下的恶,不要说是为他们报仇,你根本不配。”
东莪转过身,冷笑:“皇太后,说这些,您的小孙子还活得过来吗?”
玉儿命苏麻喇上前:“传我的旨意,为爱新觉罗东莪改籍,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多尔衮和齐齐格的女儿,将她改入多铎名下。”
东莪问:“皇太后,有意思吗?”
玉儿转身道:“我要对得起多尔衮和齐齐格,不能让他们的一生,被你这小畜生毁了。”
“你杀我额娘的时候,你杀我阿玛的时候,你就对得起他们吗?”东莪厉声道,“布木布泰,你人模鬼样样地装什么?布木布泰,你一定会长命百岁,你一定会活着,看你的儿子你的孙子,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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